銀子,只說那紅玉珊瑚太貴重,這件就當是添頭了。
容灼心道,要是於景渡知道自己選的賀禮是個添頭,也不知會作何感想。
“哎?”段崢交代完了小廝之後,聽到外頭一陣嘈雜。
他拉著容灼到鋪子門口,恰好看到來福帶人從宴王府回來,一隊人走在街上還挺惹眼的。
“這是做什麼呢?”段崢不解道。
“好像是去宴王府送賞剛回來。”旁邊一個青年答道:“估計賞了不少好東西呢。”
“宴王生辰不是還有幾日嗎?賀禮提前就送了?”段崢問。
“這可不是生辰禮,你見過老子送兒子生辰禮,還一送送這麼多的嗎?”另一人道:“這就是循例的賞賜,以示陛下對宴王殿下的恩寵。”
“循例,循什麼例?”段崢又問。
“正式下詔冊封儲君之前,一般都會來這麼一下。”掌櫃從門內出來,開口道:“當年前太子受封之前,陛下也賞過不少東西。但彼時前太子年幼還未離宮,陛下就賞了前太子的外祖家,當時送賞的人也是來福公公,賞賜也是從我們鋪子門口過的。”
容灼聞言便明白了,這賞賜說白了就是做給百姓看的,讓世人提前有個心理準備。
這樣一來,過兩日下詔時,無論是民間還是朝中,便不會引起太大的騷動。
用現代人的話說就是提前放料預熱。
“宴王要做太子了!”段崢說著看了一眼容灼,目光中隱隱帶著幾分興奮。
雖然知道宴王做太子是遲早的事情,但真到了這一天,他還是有點激動,因為將來他就可以出去吹牛,說自己認識太子了!
“是啊。”容灼深吸了口氣,心情卻有些複雜。
他為於景渡開心,因為對方終於如願以償了,過去所有的苦難和煎熬,也算是有個回報。
但他心裡又隱約有點不安,哪怕他現在和於景渡之間無分彼此,但他還是有點莫名的擔心,總覺得於景渡離那個位子越近,就會離他越遠。
大概是因為心裡有些不安,容灼今日格外想見到於景渡。
當晚,他就去了宅子裡,期盼著於景渡能來見他。
可惜他一直等到睡著,也沒見到對方的人影。
臨睡前容灼還忍不住想著,說不定半夜一睜開眼睛,於景渡就來了。
因為以往於景渡為了安全起見,總是會在半夜來找他。
他不知道的是,於景渡這會兒比他還急。
因為皇帝今日派了一隊禁軍的人來宴王府,導致宴王府一下子遍佈了皇帝的眼線,因此於景渡壓根就出不去。
當然皇帝派人來的主要目的不是監視,而是保護。
就像公佈詔書前循例要賞賜一般,派人來保護這位準儲君的安全,也是顯示皇帝恩寵的一部分。皇帝不僅派了人來,還是派了禁軍的精英,來的人各個都是薛城親自挑選的。
正因如此,於景渡才不敢妄動。
不管對方派人來是不是監視,但他的一舉一動如今勢必都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
他若是耍點手段,倒不是甩不開人。
但眼下這個時機,若他有異動,皇帝肯定會懷疑。
所以他只能按捺住性子,穩住皇帝。只要不讓對方起疑,等冊封的詔書一下,人應該也就撤走了。若是他小動作太多,皇帝說不定心血來潮,讓人在宴王府安家,那就麻煩了。
“殿下,要不然屬下出去一趟給容小公子帶個口信?”黎鋒開口道。
他跟著於景渡日久,自然知道自家殿下在揪心什麼。
於景渡想了想,開口道:“入夜後有探子和暗衛回來嗎?”
“沒有。”黎鋒道:“東宮那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