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道:“你若是不胡混了,做出點成績,到時候舅舅還能不管不顧地教訓你嗎?”
容灼見他聽進去了,又道:“將來你不想成親,他就算真斷了你的花銷,你只要有本事在身,還愁養不起一個姑娘嗎?”
“你說的有道理。”段崢認真點了點頭,問他,“你去找我爹是說商隊的事情?”
“嗯。”容灼道:“我又有了點新的想法,想朝他說說。”
“我陪你一起吧。”段崢道:“小灼,張羅商隊的事情你帶著我一起吧,我看我爹挺看好此事,你帶著我一起,到時候幹出點成績,我爹肯定就對我刮目相看了。”
容灼故作遲疑地道:“帶著你一起可以,但是表哥你可得真幫我才行。”
“那當然,你表哥什麼時候蒙過你?”段崢一拍胸脯。
容灼聞言有點欣慰,雖然知道讓段崢徹底開始喜歡幹正經事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但對方能有這個念頭,便是一個好的開始。
當日,兩人陪著青玉和小糖一起用過早飯,便結伴回了段府。
先前容灼已經將自己整理好的計劃,朝段承興又闡述過。
若說段承興一開始對容灼多少還有些質疑,經過這幾日的觀察之後,他此刻早已將所有質疑都打消了,甚至下了決心要花些功夫幫容灼把這件事情辦成。
“我從宴王那裡打聽過了,每年他們除了糧餉之外,也會收到戶部調撥的一批藥材。但那些藥材數量並不多,壓根就不夠戍北軍數萬將士用。所以哪怕不是戰時,將士們也都是小病靠抗,大病才能輪得上看大夫用藥。”容灼道:“而他們軍中最缺的藥和我先前推測的差不多,最需要的是金瘡藥,其次就是止痛的,還有補氣血的藥。”
戰時軍中傷兵眾多,營中壓根分不出太多的精力去照顧,而他們傷口得不到很好的處置,事後營養又跟不上,身體極容易留下病根和隱患。
就連於景渡這樣的將領都是如此。因為戍北軍的傳統中,兵將一體,所以將領們受傷之後也不會使用什麼特權。普通兒郎傷了吃什麼喝什麼,他們便也一起。
可以說缺醫少藥這樣的情況,在軍中十分普遍。於景渡在寫給容灼的那沓紙裡說,軍中每年都會有很多傷兵因此丟了性命或者落下殘疾。
仔細一想,若於景渡不是回京城有太醫救治,他那個舊傷日子久了只怕也會要命。
“你說的這幾類都在宋掌櫃給你的那份名單裡吧?”段承興問。
“嗯。”容灼頗為高興地道:“也就是說,咱們運往北江的藥,都可以做成藥粉或者藥丸送過去。這樣既能方便運送,到了那邊他們用起來也省事。”
“這樣,明日你陪我去見一趟宋掌櫃吧,咱們找他談談合作的事情。”段承興到:“此事雖然是由你全權做主,但是談生意這樣的事情,你畢竟沒有經驗,此番我先幫你一回,你好好學著,下次就知道該怎麼辦了。”
容灼原本也有些擔心此事,因為他畢竟剛接觸這些不久,真要談合作,多少缺了點經驗。此番段承興願意幫忙,倒是不用他再多操心了,他自是高興不已。
“若是咱們和宋家的藥材鋪子能合作,接下來就先做一批藥,先組一支商隊走一趟北江,探探路。”段承興到。
“那可太好了。”容灼道:“不過咱們直接派商隊去北江,會不會讓人多想啊?”
畢竟北江很快就要不太平了,而且他們後頭還要和朝廷談合作。
“放心。”段承興到:“到時候咱們東西南北各派一支商隊探路,如此便沒人能挑出毛病了。”
“嗯。”容灼朝段承興行了一禮,“舅舅,此事多虧了你願意幫襯,不然……”
“一家人說什麼兩家話?”段承興笑道:“再說了,此事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