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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著還一副自己險些犯了錯的表情,倒是看得黎鋒都覺得虧心了。
同樣的問題,容灼也問了於景渡。
但於景渡的回答就可信多了。
“萬一你堂叔認出他才是段崢呢?”他說。
容灼聞言也一臉深信不疑的表情。
畢竟,段承舉並不知道所有的真相,所以他在對方面前還是要扮演好段崢。
這麼一想,於景渡不讓他們兄弟倆在一起睡,倒也合情合理。
入夜後,待兩人收拾妥當。
於景渡猶豫了半晌,不知道該不該幫容灼裝鹿皮水袋。
最後他還是放棄了這個打算,穿著寢衣走到了容灼榻邊。
容灼見狀很自覺地往裡頭讓了讓,倒是沒提出異議,只是轉身給了對方一個背影。
於景渡躺在他身邊,開口問道:“是不是有心事?”
“沒有。”容灼道:“我困了。”
“你今日在馬車上睡了大半日,這會兒會困?”於景渡說罷也側過身,一手繞到少年身前,按在了他心口。容灼心頭一悸,但於景渡的手很快就收了回去。
“心跳的那麼快,撒謊了。”於景渡道。
容灼聞言躺平了身體,但依舊沒說話。
“其實我都猜到了。”於景渡一手幫他掖好被角,循循善誘地道:“昨晚做夢了,對吧?”
容灼又想翻身,卻被於景渡一把按住了肩膀,“你往後總不能做一次這樣的夢,就丟一條褻褲吧?”
容灼窘得滿臉通紅,悶聲道:“你是想笑話我嗎?”
“我笑話你什麼?”於景渡笑道,“我又不是沒有過。”
他說著翻過身平躺著,慢條斯理道:“我記得我第一回 經歷這種事情,是在去邊關的第一年。當時我什麼都不懂,還以為自己得了什麼奇怪的病,嚇得一天都沒好好吃飯。”
容灼聞言有些驚訝,但很快又明白了。
在古代社會,沒有網路,所有孩子獲取知識的途徑都是來源於身邊的人。若是沒有長輩教導,也沒有書籍可供學習,很多人是不會天生就懂這種事情的。
“後來呢?”容灼小聲問他。
“後來是常將軍告訴了我這是怎麼回事。“於景渡道:“他家中幼子與我年紀相仿,在軍中他一直很照顧我。”
容灼聞言為年少時的於景渡鬆了口氣。
“其實這種事情沒什麼可不好意思的。”於景渡道:“就像上次那種事,這都是男人的正常反應,若是不這樣反倒說明身體出了毛病。”
不等容灼開口,他又一本正經道:“你只需要學會紓解,且懂得節制,別沉溺其中傷了身子就好。”他說著輕咳了一聲,又道:“你若是……若是不大會,我也可以教你。”
於景渡這話其實並沒存著多少私心,但說完他還是有些心虛。
半晌後,便聞容灼開口道:“我會的,你忘了嗎?咱們第一次見面……”
於景渡聞言一怔,這才想起來兩人第一次見面時,容灼就躲在屏風後自己紓解過。
當時他雖未親眼所見,但聽著屏風後的動靜,多半也能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擰了擰眉,為自己的大意而懊惱不已。
這麼重要的事情,他怎麼能忘了呢?
再說容灼都十八了,再怎麼遲鈍也不該連這種事情都不懂啊。
於景渡覺得自己八成是被腦袋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衝昏了頭,才會糊塗成這樣。
不過他很快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少年的心事不是為了這個,那就是為了別的?
“你那晚夢到了什麼?”於景渡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