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繼巖又朝他說了些在宮裡可能會遇到的問題以及應對方法,這才帶著他進了宮。
容灼這是第一次進宮,所以十分緊張。
他跟在江繼巖身後,走路時都恨不得同手同腳。
尤其江繼巖給他的這身武服並不厚實,他外頭也沒批披風,所以走在路上的時候還有點冷。
江繼巖見他如此,便找了個話題,試圖緩解一下他的緊張情緒,“我以為你還在生氣呢?沒想到你這麼快就決定來看他了。”
“生氣和來看他又不衝突。”容灼道。
江繼巖一瞥少年,“還在生氣?”
“你覺得我不該有情緒?”容灼問他。
“這倒不是,坦白說,你比我想像中冷靜多了。”江繼巖道。
容灼今日的表現,在他看來已經不足以用冷靜來形容了,堪稱冷靜又大度。
被於景渡隱瞞了這麼久,沒有興師問罪也就罷了,第一反應竟然是跑到大理寺來找他談私兵營的事情。
至今江繼巖想到此事,都覺得不可思議。
坦白講,若是換了他被這麼親近的朋友隱瞞這麼重要的事情,他一定會沉不住氣先揍人兩拳再說。
至於什麼苦衷不苦衷,考量不考量,那都是後話。
人首先是感情動物,越是親近的關係,越難以容忍這種事情。
若是容灼絲毫不動氣,那他反倒要替宴王殿下惋惜了。
因為只有不在乎一個人時,才會對這種隱瞞無動於衷。
越生氣,說明越在乎。
“你能不能跟我說實話,為什麼明明那麼生氣,卻還是要管私兵營的事?”江繼巖問,“別告訴我要還他人情什麼的,這個我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