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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不信了!”容灼又抽出一支箭,再次瞄準拉弓。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從背後環住他的身體,兩手握在了他手背上。
對方略帶薄繭的大手,稍稍帶著點涼意,不過不等容灼回頭看他,對方便帶著他驟然使力,將容灼手裡那張弓徹底拉開了。
“放。”對方在他耳邊低聲道。
容灼聞言手一鬆,箭破空而去,直直扎進了箭靶,半支箭身都穿了過去。
“好!”眾人齊聲喝彩。
容灼回頭看去,這才發覺立在自己身後之人竟然是於景渡。
“真的是你!”容灼一見他,眼睛登時一亮,整個人瞬間變得高興了起來。
於景渡靜靜看著眼前這人,眼底帶著幾分沒來得及掩住的灼熱,這與他面上的蒼白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你穿紅真好看。”於景渡語氣隨意,目光卻仔仔細細將人看了一遍。
容灼今日穿了身大紅的披風,立在雪未化盡的馬場上,整個人顯得格外生動,好像周遭都因為他這一身紅而顯得不那麼冷了。連帶著於景渡悶痛了數日的心口,也跟著緩和了不少。
“再來一次。”於景渡從容灼的箭筒裡抽了一支箭,而後又用方才的姿勢從背後環住了他,“你拉弓的時候注意,不要只用手腕的力氣。你的力氣雖然小,但是絕對沒有小到拉不開弓的程度。你的箭之所以射不進去靶子,是因為你發力的方式不對。”
護衛們幫容灼和段崢找的都不是太重的弓,只要容灼學會發力,是可以輕鬆把弓拉開的。
“從這裡開始發力。”於景渡說著在容灼手臂上捏了捏,“這回再試試。”
容灼依著他的話發力拉弓放箭,這一次箭身終於緊挨著前一支的位置,牢牢插進了靶心,雖然只進去了一個箭頭,但比方才容灼落到地上那幾支已經好了太多。
“厲害啊!”一旁的段崢湊過來道:“小灼你朋友可真厲害啊!”
他說著湊到於景渡身邊問道:“兄弟,你方不方便也指導我一下?”
一旁的護衛們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心道這段家的公子倒是挺會挑師父。
可惜宴王殿下在軍中時都不輕易指點別人,讓他指點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果然,於景渡將容灼手裡的弓塞到段崢手裡,說了句“沒空”便帶著容灼走了。
容灼朝眾人揮了揮手,跟在於景渡後頭央求道:“你再多教教我吧?我跟他們學了好幾日都射不進去靶子,你今日兩句話就把我教會了。”
他與於景渡多日不見,今日見面倒是絲毫不見生疏,這讓於景渡心情稍好了些。
“不是所有人都適合給人當先生,他們教不會你很正常。”於景渡道,“你為何要學這個?”
“好玩啊。”容灼道,“對了,你射箭這麼厲害,誰教你的?”
於景渡看了他一眼,道:“宴王殿下。”
“那他肯定也挺厲害的。”容灼道,“你再多教我兩招吧,哥!”
於景渡被他這句“哥”叫的腳步一頓,面色比先前稍稍好看了些。
“好不好?”容灼搖了搖他的手臂。
“好玩兒的東西那麼多,非學這個?”於景渡問。
“我學了其實也是想防身。”容灼道。
於景渡想了想,“這東西太複雜不適合防身,回頭我教你點別的吧。”
容灼聞言高興不已,拉著他問道:“現在教不行嗎?”
“咳……”於景渡一手握拳抵著唇輕咳了一聲,面色又有些不大好看。
容灼察覺到了他的異樣,問道:“你的舊疾又復發了?”
“不大嚴重,別擔心。”於景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