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門,保住你?”
“不是。”容灼道:“我的事情你不用管。”
依著段崢的說法,他和宋明安暫時都是安全的。
“我是想讓你給那個誰說一聲……他不知這花瓶的來歷,萬一還留著,要是哪天讓人看見了,只怕會不大好交代。”容灼道。
“青石”如今是宴王的人,這案子又鬧得這麼大。
容灼覺得,若是青石牽扯到其中,說不定會惹宴王猜忌。
“你……”江繼巖一怔,“你是在擔心青石受牽連?”
“我……”容灼撇了撇嘴,“我是擔心他回頭還不了我銀子!”
江繼巖聞言不由失笑,目光下意識掃了一眼不遠處的屏風。
屏風後,於景渡眼底滿是驚訝,顯然沒料到容灼竟是為了他而來。
小紈絝分明還在生他的氣呢,連“青石”這個名字都不願意叫出口。
可人都氣成這樣了,卻還在擔心他……
“我得走了,你記得告訴那個人!”容灼說罷就要告辭。
“這麼著急?”江繼巖道:“天色還早呢。”
容灼嘆了口氣,“我是騎馬過來的,騎得慢,不敢走太晚。”
他話音一落,屏風後的於景渡面色瞬間就變了。
小紈絝是瘋了嗎?
竟然敢自己騎馬走這麼遠的路?
在得知容灼是騎馬來的之後,於景渡十分後怕。
他可還記得,小紈絝騎馬是他教的,而且只教了小半日的工夫。
後來對方跟那幫紈絝去馬場騎馬,還不慎崴了腳。
這樣的騎術在於景渡看來,沒人看著最好都不能上馬,容灼倒好,一個人就敢跑這麼遠的路,還打算騎一個來回。
京城到江繼巖家的莊子路不算短,他一日騎個來回都會累。
容灼細皮嫩肉的,只怕撐不到京城就要累個夠嗆。
所以在聽聞容灼要走之時,於景渡著急不已。
他原以為江繼巖會攔著人,可江繼巖這人該細心時跟個傻子似的,竟絲毫挽留的意思都沒有,只說讓容灼路上小心,便打算將人送出去。
若於景渡再冷靜一些,他就會選擇等容灼離開後讓江繼巖派人追上,強迫容灼換馬車。
可他這會兒先是被容灼的出現嚇了一跳,又在得知對方是因為關心他才跑這一趟時被戳了心窩子,如今再加上擔心容灼的安危,整個人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
所以他見江繼巖沒攔著人,竟直接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等等。”
容灼正欲出門,聽到背後有人開口,便下意識看了過去。
沒想到他這麼一轉頭,便猝不及防對上了“青石”那雙既熟悉,又有點陌生的眼睛。
容灼一見他,第一反應竟是有些驚喜。
畢竟這是他曾經放在過心上的朋友,且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見了。
但在短暫的驚喜過後,他的喜悅迅速被湧起的怒意所取代,目光都因為憤怒而染上了些許紅意。不等於景渡再開口,他便迅速轉身,頭也不回地出了房門。
“哎?這……”江繼巖被眼前這場面搞蒙了。
他沒想到他們殿下這麼沉不住氣,更沒想到容灼連說話的機會都不給對方。
“容灼!”於景渡越過江繼巖,快步追了出去。
容灼這會兒怒意上頭,壓根不想理他,步子越邁越快。
“你騎術根本就沒有練好,不能一個人走這麼遠的路,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多危險?”於景渡跟在他身側開口道:“你忘了上次騎到後來腿疼的事了嗎?你這麼騎回去明天會連地都下不了。”
“下不了地我躺床上!”容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