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時候,於景渡已經起來了。
他剛準備起身穿衣服,便見床頭擺著的衣服上頭,擱著一條幹淨的褻褲。
容灼伸手一摸,登時滿臉通紅!
他紅著臉換了褻褲,又穿好衣服,整個人都尷尬地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看這床是兩張單人床拼到了一起,所以昨晚於景渡一定是和他一起睡的。
對方能想到幫他準備一條幹淨的褻褲,就說明知道發生了什麼。
偏偏容灼昨晚做夢時迷迷糊糊,壓根都沒醒,所以他並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表現的。
他想,對方既然能知道,要麼就是他出聲了,要麼就是做了什麼動作……
容灼越想越尷尬,這會兒整個人都不好了。
“醒了?”於景渡正在營房外頭和人說話,見容灼出來便挑眉一笑。
他這笑明明看著也沒什麼不妥,但落在容灼眼裡就成了揶揄。
“我……”容灼支支吾吾開口,還沒說話,面上的紅意就迅速蔓延,連耳朵和脖頸都紅了一片。
於景渡不想讓他這副樣子被人看到,一手搭著他肩膀進了屋,“衣服呢?”
容灼看了他一眼,最後還是妥協地走到榻邊,把被他藏在被子裡團成一團的褻褲拿了出來。於景渡伸手要去接,容灼卻抓著不放,看起來像是在抓著自己最後的尊嚴一般。
“別鬧!”於景渡抬起另一手在他手背上輕輕一拍,順利地將東西拿走了。
容灼也不敢問他要怎麼處理,只垂著腦袋暗自懊惱。
不一會兒工夫於景渡就回來了,手裡拎著兩條剛洗乾淨的褻褲。
他將衣服在屋裡找了個地方掛上,那態度自若地像是剛去洗了兩條手帕一般。
容灼盯著那兩條褻褲看了一會兒,腦海中登時閃過了一個念頭:
難道於景渡昨晚也……
--------------------
作者有話要說:
於景渡:四捨五入……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