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無奈,只能將先前那副畫取出來給另一個姑娘看了看。
那姑娘瞅了一眼,顯然對這幅畫的畫功不大認可,但她也沒多說什麼。
說話間,便有人來招呼眾人去廳內,說是老王爺讓人備了瓜果酒水,請他們進去歇息一二。
容灼聞言忙朝姑娘們道了別,跟著宋明安去了廳內。
“剛才跟你們說話的姑娘是丁尚書家的小女兒吧?”蘇昀湊過來道。
“你說的哪個?”宋明安忙問。
“就是穿綠衫的那個。”蘇昀道:“這姑娘可不好惹,在家裡被寵壞了。”
容灼一看,蘇昀口中這個丁小姐正是送他畫的那個姑娘。
“丁小姐今年十七了,還沒定親呢,眼光很高的。”蘇昀又道。
“咱們這麼議論人家姑娘不好吧?”容灼小聲道。
宋明安一笑,“我猜她們也正議論你呢。”
容灼聞言朝那邊一看,果然見幾個姑娘都在看他,他當即有些窘,尷尬一笑便收回了視線。
“這種場合可不就是我看你你看我嗎?難不成真來賞花呀?”蘇昀道:“不過咱們這種紈絝不討人喜歡,若換成我是個姑娘,今日能入得我眼的人,也就只有一位。”
“誰啊?”容灼等人不約而同問道。
“喏。”蘇昀說著抬起下巴指了指剛從廳外進來的於景渡。
容灼目光四處看了一圈,果然發覺廳中的大部分人都在盯著於景渡看。
他心道,昨晚自己怎麼就忘了要求於景渡也把孔雀尾巴收一收呢?
穿得這麼張揚,不知道的還以為他來開屏的!
這賞花宴也沒什麼新鮮的,看完了花之後,不能免俗地又要來點風雅的東西。
老王爺出了題,讓在場的年輕人吟詩作賦。
容灼他們都沒什麼興趣,便各自埋頭喝茶吃點心。
這時丁小姐對了一首詩,得了個滿堂彩。
容灼都沒仔細聽,見眾人都喝彩,便也跟著喝彩。
沒想到丁小姐將目光看向他,開口道:“小公子也來一首吧。”
“啊……”容灼一臉為難,心道你可太看得起我了。
對方本無意為難他,見他有些勉強,便想打個圓場。
誰知這時一個勳貴子弟將話茬接了過去,“丁小姐,你讓紈絝對詩可著實難為人了,不如在下來吧。”這人明顯就是想在丁小姐面前出風頭,還不忘拉踩容灼一把。
容灼倒是不怎麼在意,繼續埋頭喝茶了。
但不遠處坐著的於景渡,卻冷冷地瞥了一眼說話這人。
“對詩就對詩,放什麼狗屁!”段崢嘀咕道。
宋明安等人也都不大高興地看向那人,但這種時候他們也沒法反駁,不然會讓場面更尷尬。
那個勳貴子弟當場作了幾句詩,文采不好不壞,但眾人還是禮貌性地喝了採。
哪知他詩興大發,竟然一首接著一首,連做了三首詩。
後來,眾人便也覺出來了,他這不像是為了引起丁小姐的注意,倒像是為了引起宴王殿下的注意。因為此人從第二首詩開始就偏了題,不再提賞花一事,而開始抒發自己的宏圖大志。
最後,他收勢時還不忘朝著宴王行了個禮,那態度簡直是要將溜鬚拍馬寫在臉上了,可惜於景渡並沒看他。
“嘖。”容灼尷尬地替那人腳趾扣地,心道原來還能這樣?
他下意識看了一眼於景渡,見對方目光淡淡地,沒什麼情緒,顯然不吃這一套。
“年輕人真不錯。”老王爺捧場地打破了這份尷尬,而後看向於景渡,“宴王,今日你替我做主選個人吧。咱們從前的規矩,作詩拔得頭籌之人,可以隨意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