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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方才純粹是看於景渡吃得香饞了,但是被對方看到以後,又怪不好意思,全然忘了自己送過去的是自己咬了一半的。
於景渡像是怕他反應過來似的,快速將被他咬了一半的春捲叼走了。
一旁剛要出言提醒的黎鋒,眼睜睜看著自家殿下迫不及待將容小公子吃過的春捲吞入口中,看那神情好像還挺怡然自得。
他真的不理解……
“咳!”於景渡吃得太急,險些被自己噎到,過後他朝容灼耐心解釋道:“他在那個位子上坐了太久,再加上有了太子的前車之鑑,所以對我的信任肯定也不會持續太久。而且我帶過兵,此番若是讓他知道我隨意調遣豫州附近的城防營,指不定會怎麼猜忌我呢。”
容灼點了點頭,心道你將來做了皇帝可別想你父皇一樣啊!
“那不能調兵,可以找文官幫忙嗎?”容灼道:“他們的私兵營那麼多人,要吃喝拉撒,想做點手腳應該挺容易的吧?”
於景渡一笑,“你說到點子上了。”
他說罷在紙上勾了個圈,“你爹方才已經來過了,說他有個故交在豫州做同知,此番或許能幫上忙。”
他們此番去豫州辦事,雖然拿著皇帝的聖旨,但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哪怕當地的官員不敢公然忤逆皇命,只要不盡心盡力配合,也夠麻煩的。
“可靠嗎?”容灼問:“太子之前選豫州養私兵,估摸著在那邊有不少狗腿子。就算上次的事情處置了不少,難保沒有漏網之魚。”
“你跟我一起去豫州,我想你爹不會把不可靠的人推薦給我。”於景渡道。
“不好說。”容灼道:“人是會變的,我爹那麼多年沒見他了,還是小心點。”
於景渡被他這副連自家老爹都懷疑的做派給逗笑了,問道:“假如這些人咱們都指望不上,你有沒有什麼好法子?”
“上回用過的法子再用一次不行嗎?”容灼被他一問,頓時來了精神,“到時候咱們去了豫州,讓黎將軍易容成你的樣子帶人和官員周旋,咱們混在我舅舅的商隊裡,神不知鬼不覺地就把事情辦了。”
容灼這法子是影視劇裡看來的,欽差大臣去地方上調查,一般來說明面上是查不出來什麼的,因為自己在明旁人在暗。所以“微服私訪”就成了一種很流行的套路,不過這套路雖然俗,卻好用。
哪怕到了現代社會,很多調查記者或者特案組的警方人員,也依舊喜歡用這招。
於景渡聞言眼底不由染上了笑意,他發覺容灼每次出鬼點子的時候,那副表情都特別有趣。
實際上他們此番要去做的事情遠不是偷偷躲著就能搞定的,但他覺得前期還真能陪著容灼這麼玩一玩。
畢竟他原本也是打算拿段家商隊的事情做藉口,帶著容灼一起。
上一次黎鋒他們去豫州時,不敢打草驚蛇,並沒有摸到私兵營太多具體的線索。這一次再去豫州,他們必須收集更多關於私兵營的資訊,知己知彼才好出手。容灼這鬼主意恰好與他的計劃不謀而合。
當日傍晚,於景渡便進了宮一趟。
他將自己初步的計劃朝皇帝彙報了一番,不過隻字沒提容灼的事情。
“兒臣與容大人聊起此事,他倒是提了一個主意。”於景渡將容灼那番話朝皇帝說了一遍,只是將容灼換成了容慶淮,“這法子的好處就是不必太興師動眾,或許都不用調兵,只靠著豫州營就能擺平。但兒臣還是覺得不穩妥,段家商隊不過是一幫行商之人,只怕是說的好聽,想求個立功的機會罷了,屆時未必能幫上忙。”
“容慶淮父子倆在此事原本就有功,倒也未必是為了你說的緣故。”皇帝道:“而且你不要瞧不上行商之人,他們打仗或許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