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說好了一起去嗎?”段崢問黎鋒。
黎鋒清點了一下隨行的人馬,朝他道:“我們家公子一大早改了主意,帶著容小公子先出發了。”
段崢:……
這是什麼路數?
另一邊,容灼一大早就被於景渡叫了起來,壓根沒睡醒。
他草草吃了點東西,上了馬車後又補了一覺。
等他醒來的時候,發覺馬車已經出了城。
“睡飽了?”於景渡眼帶笑意看著他問道。
容灼揉著眼睛從他懷裡起來,表情滿是茫然和無辜。
“我睡了多久?”容灼睡眼惺忪地問道。
“不到一個時辰吧。”於景渡道。
容灼聞言掀開車簾往外一看,發覺同行的只有這一輛馬車,還有兩個騎馬的護衛跟著。
不是說好了要帶著段崢嗎?怎麼沒看到段崢?
“我表哥呢?”容灼問他。
“在後頭呢,不跟咱們同路。”
容灼茫然地盯著外頭看了一會兒,問道:“那咱們是去哪兒?”
“怕我把你拐跑?”於景渡不答反問。
“那倒不是。”容灼盯著他看了半晌,總覺得離開京城之後的於景渡,跟之前有點不大一樣了。
尤其是看著他時的目光,不像從前那麼剋制溫和,好像多了點不加掩飾的灼熱。
容灼:……
難道是真要把他拐跑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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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宴王:帶你私奔
若是從前,被容灼覺察到自己赤裸的目光之後,於景渡多半會掩飾或避開。
但這一次,他絲毫沒有隱忍,而是迎著少年打量的目光看了回去。
容灼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主動收回了視線,身體也很誠實地往旁邊挪了挪。
於景渡見狀朝他伸出一隻手,“過來。”
他這語氣明明很溫柔,但不知為何,落在容灼耳中便多了幾分壓迫感。
所以容灼很不爭氣地依言又往他身邊挪了挪,看起來特別無辜。
“頭髮有點亂了。”於景渡一邊說著一邊抬手幫容灼整理頭髮。
期間,他的手指總是“不經意”蹭過容灼耳尖,在上頭落下一點稍縱即逝的觸感。
容灼耳朵本就敏感,被人一碰就忍不住泛紅。
再加上這會兒氣溫低,於景渡手指上帶著的熱意擦過他耳尖的面板時,便會帶來一種陌生又難以形容的感覺,酥酥麻麻的。
容灼幾次想開口提醒他,又覺得自己這樣好像有點太矯情了。
兩個大男人,碰碰耳朵怎麼了,對方又不是故意的。
誰知於景渡在幫他整理好頭髮之後,目光刻意在他紅透了的耳尖一掃,眼帶笑意問道:“耳朵怎麼紅了?”
“凍得吧。”容灼忙伸手搓了搓。
於景渡也不拆穿,轉而道:“這次刻意和黎鋒他們分開,是為了你上次提的計劃。”
容灼一聽這個頓時來了興致,“微服私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