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表情十分複雜。
“容家的小公子沒和他一起來?”太子朝身邊的親隨問道。
“大概是為了避嫌吧。”親隨開口道:“這畢竟是宮裡。”
“避嫌?”太子道:“他若是知道避嫌,就不該去招惹那個小紈絝。既然招惹了,這嫌豈是他說避就能避的?”
太子冷笑一聲,想到容家那漂亮的小公子,眼底不由浮現了一絲玩味的笑意。
他這個三哥挑人的眼光倒是不錯,容家小公子這樣的少年,任誰見了都很難不動心。
只是……在他看來,這世間所有美好的東西,都是要付出代價換來的。
越是好東西,付出的代價往往就越高。
他倒是挺好奇,他這位三哥能為容家那小紈絝做到什麼地步。
若江山和美人只能選其一,於景渡會怎麼選?
“真是迫不及待想看看孤這位三哥氣急敗壞的樣子。”太子佯裝同情地搖了搖頭,“可惜了容小公子,一想到他那張臉露出失望的表情,孤就覺得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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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於景渡:不如心疼心疼你自己吧,土都快埋到脖子了
待臨近宮宴時,容灼才被黎鋒帶進了宮。
他一路上都很緊張,畢竟今晚要面對的人太多了,皇帝、皇后、太子以及各位皇子,而這些人各個都是不好得罪的,稍有不慎便有可能惹禍。
好在知道於景渡會在,這才算是讓他稍稍有了點底氣。
“容灼。”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容灼轉頭看去,發覺來人是周豐。
“周兄。”容灼一見到老熟人,心中登時踏實了不少。
周豐與他許久未見,這會兒頗為熱情,“我還以為得明年才能見到你呢。”
“沒想到你也會來。”容灼道。
“嗨,我想來看熱鬧,主動朝季先生提的。”周豐笑道:“他大概是磨不過我,就勉強答應了。”
說罷他還湊到容灼耳邊道:“國子學裡來的其他人,見我也來了還挺不忿的。”
“哈哈哈。”容灼一邊笑著,一邊與他一起跟著帶路的宮人進了廳內。
今日是除夕,所以宮宴設在了皇宮中一處景色極好的地方,名叫觀月居。
這地方地勢高,且四面都修了觀景的平臺,很適合逢年過節品酒賞月。
不過如今正值隆冬,所以宴會安排在了廳內。
容灼和周豐剛進去,不一會兒季修年和幾個學子也來了。兩人連忙上前行禮問好,季修年態度倒是頗為慈和,還詢問了幾句容灼的近況,順便勉勵了他兩句。
但學子中卻有個不大痛快的人,見了容灼後目光便一直帶著幾分挑剔。
容灼記得他,這人叫林遠,品性倒是不壞,就是喜歡教訓人。
“林兄。”容灼主動朝他行禮。
林遠有些陰陽怪氣地道:“聽說你前些日子可是進過大理寺啊,怎麼陛下設的宮宴,你都能混進來?莫不是攀上了什麼高枝?”
季修年聞言面色一沉,給了他一個制止的眼神。
一旁的周豐也有些不大高興,面色立刻就變了。
不過容灼卻沒惱,只坦然一笑,“多謝林兄關懷,我既然只在大理寺待了一日,那就說明我是清白的,並無什麼錯處。畢竟我朝的律例,沒聽說犯了什麼罪只坐一日的牢就能放出來吧?”
“你若本本分分,如何能進了大理寺呢?”林遠道:“還不是胡鬧了?”
“依著你的說法,去了大理寺就是不本分。那能來這宮宴的就是人上人了?我既然與你一起來了,就說明我和你沒什麼分別嘛。”容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