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分熱情,也不諂媚,相處起來讓人覺得很舒服。
“容公子?這麼晚了您是打算回去?”青玉問道。
“呃……”容灼心念一轉,朝他問道:“你這會兒有事兒嗎?若是無事我想請教你一個問題。”
他想問的這個問題還挺尷尬的,真找旁人他多半有些不好意思。
但青玉這人不會給人壓力感,相處起來會讓人覺得很輕鬆,所以容灼面對他時還挺自在。
“無事,容公子吩咐便是。”青玉道。
“太好了。”容灼忙道:“你來我房裡吧。”
他說罷又轉身上了樓,青玉忙依言跟在了他身後。
與此同時,於景渡房中。
“公子,這些便是今日在詩會上與四公子一起飲過茶的人。”親隨黎鋒將一份名單呈給於景渡。
於景渡接過名單掃了一眼,上頭並沒有容灼的名字。
“不知是何緣故,四公子此番並未與容小公子見面。”黎鋒道。
他雖然知道於景渡今日也去了詩會,卻並不知道詩會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因為安排於景渡進入詩會的人是江繼巖,黎鋒此番只負責盯著太子那邊。
“他們見過。”於景渡道。
黎鋒一怔,有些不解,於景渡卻未多解釋。
“四弟這些日子似乎挺清閒的。”於景渡目光中閃過一絲冷意,“你這些日子不是收集了不少線索嗎?挑一樁不大不小的事,讓四弟忙活幾日,省得他沒事兒瞎琢磨。”
“是。”黎鋒忙道。
“還有……”於景渡略一沉吟,“去幫我尋一些春宮圖來。”
“啊?”黎鋒一怔,表情十分精彩。
“啊什麼?”於景渡面色絲毫不改,“有問題嗎?”
“沒有!”黎鋒忙道。
“別找太離譜的,最好內容正經一些。”於景渡又道。
太離譜的內容,他怕嚇著小紈絝。
今日於景渡雖然把人攆走了,但他事後想了想,還是決定彌補一下。
小紈絝看著也得十八了,對這些事情一無所知,只怕回頭容易讓人給騙了。
於景渡目光落在花瓶裡的紅色月季上,心道就當是回報對方的贈花之誼吧。
“公子。”黎鋒硬著頭皮又問道:“是找敘述男女之事的,還是找……”
“男女之事。”於景渡道,他記得小紈絝說過不喜歡男人。
不過他轉念一想,又道:“都找一些吧。”
黎鋒這才應了聲,朝他行了個禮打算告辭。
“公子……”臨走前黎鋒略一猶豫,“方才屬下過來的時候,在走廊上似乎看到那位容小公子帶著一個小倌兒進了房間。”
於景渡目光一凜,臉色當即就變了。
“為何不早說?”於景渡冷聲道。
“屬下以為……”黎鋒心口一跳,額頭登時滲出了冷汗。
他這些日子來得少,對於景渡和容灼的事情知道的就更少了。
若非江繼巖提醒他留意著點容灼,他方才可能都不會多那一句嘴。
如今看於景渡這反應,他覺得自己好像犯了個致命的錯誤。
“要不要屬下過去……”黎鋒開口。
“不必。”於景渡深吸了口氣,神情又恢復了先前的冷淡,“去辦你的差吧。”
黎鋒聞言如蒙大赦,忙快步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於景渡待人走後,在房中呆立了片刻,心中說不出的煩躁。
他起身推開門出去,隔著走廊看向了容灼的房門口,不禁有些懊惱。
他今日語氣大概是不太好,將人趕走了。
他哪裡能想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