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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耳尖驟然一紅,下意識縮了縮脖子,卻是連対方說了什麼都沒聽清。
過了片刻,他稍緩過來一些,才湊到於景渡耳邊問道,“這是誰啊?”
於景渡:……
這人心思多亂,他剛說過的話就忘了?
於景渡又耐心朝他說了一遍,容灼這才點了點頭。
他心道,這豫州營的主帥倒是親民,遇到犒軍的還親自來接見。
“他不認識你吧?”容灼問。
“現在還不認識,過幾天就不好說了。”於景渡道。
容灼聞言知道於景渡八成還有安排,便沒繼續多問。
他知道,対方今日來找的人並非是豫州營的主帥,而是一個姓劉的副將。
所以他猜測,於景渡如今大概是不想興師動眾,所以才會這麼安排。
眾人一通寒暄之後,便開飯了。
容灼因為是段家商行的少東家,自然被安排做了主桌。
於景渡面無表情地立在他身後,絲毫沒有要去吃飯的意思。
容灼轉頭看了他兩回,有些坐不住了。
“堂叔。”容灼湊到段承舉耳邊,“我能不能換個桌坐著?”
段承舉一瞥於景渡,便猜到了容灼的心思,笑著朝同桌的主帥打了個招呼。
“我們少東家好不容易來一趟營中,想和兒郎們多混一混。”段承舉道。
這話說得也算很明白了,少年人嫌陪著他們拘束。
対方自然不會有異議,開口朝著身後那桌吩咐道:“陳舒,讓段小公子和你們坐一桌,你照顧著點。”他話音一落,先前那青年將領便起立領了命。
容灼見是他,還挺高興,拉著於景渡便坐了過去。
於景渡沉著臉也不說話,目光一直盯著那個叫陳舒的青年看。
“少東家不要客氣,咱們這營中的飯菜不比府中精細,您可多擔待著些。”陳舒忙道。
“我嘗著挺好的,就是不知道多吃點,能不能也變得像你們這麼結實。”他說著一手握拳在陳舒胳膊上虛碰了一下,惹得陳舒臉又有些發紅。
其實陳舒這反應倒不是因為別的,他是個鋼鐵直男。
之所以看著容灼會臉紅,是因為還沒從誤以為対方是女扮男裝的思維裡跳出來。
所以一看到這漂亮少年,便總有些不大好意思。
容灼最擅與人打交道,自然也能知道他的心思,是以才故意這麼親暱。
但於景渡就不這麼想了。
他覺得這一幫盯著他們家小紈絝看的糙漢子們,都沒安好心。
“少東家,好好吃飯。”於景渡幫他夾了菜,低聲道:“否則一會回去的路上又要喊餓。”
“嗯。”容灼乖乖應了,衝他一笑。
於景渡一肚子不痛快被少年這麼一笑登時又散了大半。
“少東家一會兒用過飯,可要跟著咱們去演武場看看?”陳舒怕冷落了他,故意找話說。
容灼吃著於景渡夾給他的菜,笑道:“陳兄是想和小弟切磋一下不成?”
他此言一出,眾人登時大笑起來。
他們一開始都當這漂亮小公子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沒想到竟是如此好相處。
他們哪裡知道,容灼別的本事不說,這與人打交道的本事向來都不錯。
容灼當年剛穿過來時,可是一見面就將與他不対付的段崢給“收服”了,後來還輕輕鬆鬆就和宋明安那幫紈絝打成了一片。甚至就連於景渡,都稀裡糊塗跟他成了過命的交情。
“切磋那也太欺負人了,咱們可以給少東家耍耍把式。”陳舒道。
他話音一落,便見門口又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