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這打算。
但於景渡依舊過不去心裡那個坎,因為容灼計劃的這個未來裡,並沒有他的位置。
“好了。”於景渡幫他束好發,而後態度有些冷淡地坐到了一旁。
容灼伸手在他手背上輕輕勾了一下,眼底帶著點笑意。
於景渡反手將他那隻作亂的手握住,抬頭靜靜注視著他。
“從前你說不願跟著我,是因為那個時候並不知道我就是宴王,覺得我是個暴戾之人,心中懼怕我。”於景渡道:“如今你該知道我待你如何,還是不願留在我身邊嗎?”
“我……”容灼見他忽然這麼嚴肅,倒是有些不安起來,“我沒說一定要去……”
“可你也沒說過會留下來。”於景渡道。
容灼一手被他攥得有些疼,掙了一下沒掙開。
“疼!”他小聲抗議道。
於景渡聞言這才放輕了力道,只是面色依舊不大好看。
“將來的事情,咱們可以將來再說。”容灼道:“你如今覺得我有趣,想讓我留下,說不定將來你身邊有趣的人多了,你還不稀罕我留下來呢。”
於景渡心中有些氣結,奈何如今也不好朝他解釋自己的心意,只能將百般情緒都壓了下去。
“還疼嗎?”他執起容灼的手腕,發覺自己方才握過的地方已經紅了。
容灼的面板太敏感,而且很經不住折騰,他明明沒用多大力氣,還是將人手腕都握紅了。
他心中暗道,這人難到不知道自己就跟個瓷捏的人一般,半點磕碰都受不得?
若是由著他出去闖蕩,誰知道能被磋磨成什麼樣子?
“沒事。”容灼抽回自己的手,安慰道:“我剛才故意唬你的,不疼。”
於景渡被他這麼一鬨,一顆心又軟成了一片,暗道自己真的是越來越無可救藥了。
黃昏時,段承舉便來叫著容灼一起出了門。
於景渡自然不可能放心,只能跟著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