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會有人覺得不安。”
“若非左相回鄉前藉著酒意朝陛下說那番話,事情或許不至如此。”
一句宴王殿下最肖陛下,將遠在邊關的於景渡推上了風口浪尖。
這話皇帝有沒有聽進去不好說,但顯然有人記在了心裡……
“我軍中兒郎枉死的性命,本王定要一一朝他討回來。
他既然這麼怕本王,那本王這輩子就讓他再也無法安枕。”
心口劇烈的痛楚驟然襲來,激得於景渡呼吸都有些滯澀。
就在這時,他只覺指間微微一熱,由於痛苦而攥緊的拳頭被人輕輕掰開了。
那人手指纖細修長,觸感溫軟舒服,不像他的手那般粗糙寬厚,卻帶著令人安心的力量。
於景渡慢慢睜開眼睛,轉頭看向榻邊,便見小紈絝正坐在一旁握著他的一隻手,替他掰手指頭。対方掰開了還不算,像是生怕他再攥上似的,兩隻手在他手指上不斷摩挲安撫,耐心又認真。
於景渡使壞似的捉住了掌心的那隻手。
容灼一怔,抬頭看向了他。
兩人這麼一対視,於景渡才發現容灼眼睛紅紅的,像是剛哭過一般。
対方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總算回過神來,起身道:“你醒了……我去叫大夫。”
於景渡感覺掌心裡的手想要抽出去,心裡頓時一空,下意識便將人攥緊了些。
他這會兒病著,神智還不算太清醒,這行為跟耍賴沒什麼區別。
容灼以為他要說話,等了半晌也沒見他開口,只見他直勾勾盯著自己看。
“你怎麼不說話?”容灼擰了擰眉,一臉擔心地道:“青石,你不會……中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