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他今晚剛經歷了那樣的事情,心中自然會覺得不安。
先前他只顧著擔心自己和於景渡會捲入麻煩裡,才沒顧上這些,如今夜深人靜了,留他一個人睡,他就有些犯怵了。
他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於景渡自然不可能丟下他不管。
“往裡挪一點。”於景渡說罷掀開被子一角,勉勉強強蓋住了自己的身體。
江府的床比尋歡樓裡的要寬敞很多,他貼著床邊時,和容灼還隔著好遠的距離,被子自然有些不夠。
容灼見狀勻了些被子給他,然後不動聲色地在被子裡攥住了他的袖角。
於景渡知道小紈絝這是真的在害怕,不拽著點活物恐怕是不敢睡覺,於是便往裡挪了挪,將自己的手背貼到了容灼的手背上。
溫熱的觸感自手背上的面板傳來,令他心中登時踏實了不少。
或許是被於景渡這一舉動安撫到了,容灼很快就睡著了。
但這一夜他睡得並不踏實,驚醒了好幾回,還說了不少夢話。
第二天一早用過早飯之後,於景渡就帶著容灼離開了江府。
“我還以為你會想多留幾日呢。”容灼道。
“他家裡剛死了人,你住著不踏實,給你換個踏實的地方靜靜心。”於景渡道。
“去哪兒?”容灼問他。
“清音寺。”
容灼沒想到時隔一天,自己竟又回到了清音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