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灼見於景渡只是盯著他看了一眼,並未誇讚自己,也不失望。
他對於景渡並沒有特殊的想法,自然不會在意對方的態度問題。
“你要是喜歡馬球,回頭我表哥教我的時候,我可以讓他也教教你。”容灼盤膝坐在地毯上,手裡拈著小桌上的果脯往嘴裡送。
“我身子弱,學不了這些。”於景渡淡淡地道。
“你身子不好啊?”容灼伸手在他胳膊上捏了捏,“挺硬的啊,比我硬。”
他一邊說著又捏了捏自己的胳膊,發覺自己胳膊和於景渡相比只能用軟乎乎來形容了。
於景渡被他捏了這一下,僵著身體半晌沒動,堪堪忍住了動手的衝動。
要知道,他這些年在邊關待得太久,在很多事情上已經養成了習慣。有一回江繼巖手賤去戳他肩膀,險些讓他出於本能把對方胳膊給卸了。
“往後能不能不要碰我?”於景渡開口道。
他倒是好心,怕自己一個沒忍住朝人動了手,況且小紈絝這身子骨只怕連他一招都受不住。
容灼卻誤以為是自己方才太唐突了,畢竟古人的社交距離和現代人不一樣,所以他忙往旁邊挪了挪,讓自己坐在了離於景渡最遠的角落。
於景渡張了張嘴想要解釋,最後卻什麼都沒說。
沒一會兒工夫段崢便帶著一幫紈絝過來了,容灼打眼一看來得各個都穿的花裡胡哨,倒是和段崢的審美如出一轍。
眾人第一次見段崢帶著這位漂亮表弟出來,都頗為好奇,紛紛盯著容灼看,看向於景渡的目光更是充滿了揶揄。
裡頭有個穿著一身紫袍的青年似乎很喜歡容灼,硬要留下陪容灼說話,奈何場上人數都是正好的,缺了一個不好分組,所以只能將他硬拉走了。
“你是不是不喜歡他們?”容灼見於景渡一直不說話,忍不住問道。
“你喜歡?”於景渡反問道。
“還行吧,他們都是表哥的朋友,能帶著我一起玩兒就不錯了。”容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