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了馬。
容灼以為他要騎馬走,把自己丟下,當即變了臉色。
這時卻聞於景渡縱馬走到他身邊道:“靠過來一點。”
容灼不明所以,依言靠近了些。
隨後他只覺身體一輕,竟是被於景渡直接拎到了馬上。
而且於景渡估計是顧忌著他腿疼,將人拎上來之後就讓他側坐在馬背上。
“這個姿勢好奇怪呀!”容灼側身坐著沒辦法抓馬韁,只能抱著於景渡的腰,將腦袋靠在他肩窩上,“要不我還是正常坐著吧?”
他說著就像換個姿勢,然而這是在馬背上,他一動險些跌下去。
“別亂動。”於景渡一手箍住他,沉聲道:“再蹭來蹭去把你丟下去了。”
容灼這才反應過來了什麼,老老實實坐著不動了。
只是眼下這情況,他還抱著於景渡的腰呢,那感覺實在是太微妙了。
“你剛才把我拎上來的時候也太厲害了。”容灼沒話找話,“換了我,估計人都得從馬上栽下來。”
“為什麼?”於景渡大概也有些心不在焉,隨口順著他的話問道。
“因為我核心不行,勁兒不夠。”容灼道:“你坐在馬上俯身把我弄上來,靠的都是腰腹的力量,這說明你腰好。”
他說著在於景渡身上戳了戳,不由嘖了一聲。
暗道“青石”這腰肌和腹肌真是絕了。
回去的路上,於景渡將馬控得很慢。
容灼側身倚在他胸前,起先還有點彆扭,到了後來竟貼著他頸窩就那麼睡著了。
少年均勻綿長的呼吸一下又一下打在於景渡身上,偶有零星的氣流輾轉滑過他頸側,引得他思緒翻飛,一顆心也跟著起起伏伏。
就這樣,於景渡控馬圍著江家的莊子轉了一圈又一圈,直到懷中的少年被肚子裡的咕嚕聲吵醒,他才調轉馬頭回了馬場。
“我做了好長的一個夢,沒想到才剛到。”容灼揉了揉眼睛,那神情看著像個剛睡醒的小貓,彷彿下一刻就會拿腦袋在人身上蹭一蹭似的。
“下馬。”於景渡開口,語氣恢復了以往的冷淡。
容灼試了試想側身跳下去,又不大敢,便伸腳想去踩馬鐙。
可於景渡的腳正踏在馬鐙上呢,他這一下正好踩在了對方腳上,就那麼借力跳下了馬。
於景渡:……
“我就覺得踩著有點軟,原來是你的腳。”容灼訕笑著上前幫於景渡擦了擦被自己踩髒的鞋面。
於景渡將人拉起來,“上下馬靠得是巧勁兒,可是也得練一練,若是你的腿沒有力氣,將來上來下去的時候很容易扭到。”
“你說得對,我一定好好鍛鍊。”容灼忙道。
於景渡在他腿上掃了一眼,“不過你坐馬車也挺好。”
“你這話什麼意思?”容灼不樂意了。
於景渡也不解釋,轉身朝著莊子裡行去。
容灼跟在他後頭試圖挽尊,“我年紀還小呢,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顧不上鍛鍊也是人之常情啊,等我到了你這個年紀,說不定比你還結實呢。”
於景渡腳步一頓,轉頭盯著小紈絝看了一眼。
以他有限的想象力,實在無法想象出眼前這又白又軟的小紈絝會怎麼變結實。
容灼被他這麼一看,自己先心虛了,垂著腦袋有些挫敗。
“你這樣就很好,為什麼要和我比?”於景渡安慰道:“我身體結實,都是這些年慢慢練出來的,你養尊處優自然和我不一樣。”
容灼聽他說“這些年慢慢練出來”不由便想歪了。
他暗道,原來做小倌還能把身體練結實?
於景渡:……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