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斯遠道。
夥計聞言忙應聲而去,片刻後拎著幾盒包好的點心過來了。
“給我賢弟。”裴斯遠道。
“公子您拿好。”夥計將點心遞給餘舟道。
餘舟拎著點心從酒樓出來,本以為又要去尋歡樓,裴斯遠卻帶著他拐進了巷子裡。
兩人七拐八拐地到了澡堂,然後裴斯遠徑直帶著餘舟去了暖閣。
餘舟一見這陣仗便想起來,今日是上次那倆人約定見面的日子。
兩人在暖閣裡坐了一會兒,很快隔壁就傳來了動靜。
裴斯遠小心翼翼開啟牆上的機關,隔壁的話清晰無誤地傳了過來。
“我不明白,姓裴的這隔三差五到底是要什麼?”一個男人有些氣急敗壞地道。
“這有什麼難理解的?”另一人道:“他擺明了就是個瘋子,你去琢磨一個瘋子的行為,還試圖理解,那不是跟他一樣瘋了嗎?”
“最近一幫紈絝追著問,想買那東西。”前頭那人道。
“不賣。”另一人道:“陛下說去東郊打馬球,裴斯遠立刻就求了這樣一個能讓紈絝們爭破頭的彩頭,明顯就是放好了套,等著咱們鑽呢。”
餘舟先前還沒仔細想過此節,聞言登時猜出了幾分。
看來這幫人搗鼓的藥不僅可以致幻,還可以充當興奮劑。難怪裴斯遠他們會想出這樣的法子來,這如果有學子或者武將沉不住氣去買了這個東西,屆時裴斯遠便可以藉著此事去順藤摸瓜,將背後之人抖落出來。
“那咱們怎麼辦?”那人道。
“還能怎麼辦?”另一人道:“那位踏青回來之前,誰也別再輕舉妄動了,至於那東西,這些日子誰也別動,一份都不要撒出去。”
“可是這東西儲存時間太短,不撒出去就都廢了啊。”那人道。
“東西廢了總比你廢了強。”另一人怒道。
那人聞言這才連連應是。
“怎麼辦?”餘舟待隔壁沒了動靜,裴斯遠將機關關上之後才問道:“他們不上當啊。”
裴斯遠擰了擰眉道:“老狐狸,估計早就看透我的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