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之後,讓他過來一趟,告訴他餘舍人在這兒他就明白了。”
管家聞言忙接過信,匆匆出了門。
餘舟這一覺一直睡到接近午時,起來後剛吃過午飯,章太醫就來了。
“太醫怎麼來了?”餘舟朝裴斯遠問道:“家裡有人不舒服嗎?”
“可能是有事吧。”裴斯遠擺出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隨後起身朝章太醫見了個禮。
章太醫朝他回了禮,這才道:“侯府的事情差不多有眉目了,陳少卿的人在那裡搜出了不少亂七八糟的藥。老夫想著你們二位在侯府待了數日,也不知入口的東西有沒有問題,所以想著還是再跑一趟替兩位診個脈才好安心。”
裴斯遠聞言忙招呼他坐下,主動伸出手腕讓他診了脈。
餘舟不疑有他,待裴斯遠診過脈之後,也讓他診了脈。
“如何?”餘舟問道。
“哎呀!”章太醫搖了搖頭,表情很是複雜。
餘舟見狀頓時有些緊張,不安地看了裴斯遠一眼,問道:“難道侯爺……給我們下毒了?”
“也不算是下毒吧,不過你們入口的東西確實不大幹淨啊。”章太醫道。
“那怎麼辦?”裴斯遠佯裝擔心地問道。
“裴副統領不必驚慌,老夫這段時間,每隔兩日過來替兩位診一次脈,定會確保兩位身體無恙。”章太醫說著寫了一副方子交給裴斯遠,叮囑道:“依著這個方子去抓藥,每日早晚各服一次,兩日後我再來替你們診脈。”
裴斯遠接過方子,忙朝他道了謝。
“他給我們吃了什麼?”餘舟不解道。
“三兩句話說不清楚。”章太醫道:“餘舍人對老夫還不放心嗎?”
“沒有沒有,放心放心。”餘舟忙道。
“我們平日裡可要注意什麼?”裴斯遠藉機問道。
章太醫想了想,道:“儘量不要有太過劇烈的活動,別磕著碰著,走路穩一些,別摔著。”
“嗯。”裴斯遠聞言看向餘舟,道:“記住了吧?”
餘舟忙老老實實點了點頭。
雖然他不明白平西侯到底給他們吃了什麼,也不知道為什麼吃了那些東西還怕磕著碰著,但章太醫肯定不會害他們,所以他也不敢質疑什麼。
“太醫,您今日剛從侯府回來,可知道那個琴師如今被安置在何處?”餘舟問道。
“陳少卿將他接到了京城安置,陛下指了老夫照看他的身子,餘舍人儘管放心便是。”章太醫道。
餘舟聞言點了點頭,似乎想說什麼,卻又有些猶豫。
裴斯遠見狀問道:“想問什麼便問,章太醫是自己人。”
“我就是想問問太醫,當真沒有法子能救他性命了嗎?”餘舟問道。
他此言一出,章太醫忍不住和裴斯遠對視了一眼,兩人各自心中都有些感慨。
餘舟如今雖不知道自己的狀況,卻對琴師動了惻隱之心。
“不是我等不盡力,實在是……要將胎兒從他腹中剖出,這事情太難了。”章太醫道:“咱們整個大淵朝也沒聽說有開膛破肚還能保住人性命的事情,此事沒人做過,也沒人敢做。”
餘舟問道:“可試一試,總好過連試都不試吧?萬一成了呢?”
裴斯遠聞言看向餘舟,眼底情緒翻湧,他不得不努力剋制著自己,才沒表現出異樣。
他沒想到,向來膽子小的餘舟,竟會為了琴師說出這麼大膽的提議。
章太醫聞言面色也有些動容,“此事……老夫需得想一想,餘舍人給我兩日的時間。”
餘舟這提議他不是沒想過,但此事太過驚世駭俗,並非是那麼容易就能做成的。
餘舟聞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