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注的手。
他一邊看一邊尷尬,想到這些東西竟然是自己寫的,就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但他估計,就算他真的鑽進去了,裴斯遠也得追著進去揶揄他。
“我重新弄一份,會不會被發現?”餘舟有些不放心地問道。
“害怕?”裴斯遠道。
餘舟點了點頭,心道這玩意算不算是欺君啊?
搞不好是個大罪吧?
“有我在,你怕什麼?”裴斯遠道。
餘舟看了他一眼,心中的忐忑倒是稍稍褪去了些許。
“放心吧,這東西原本也不像你想的那麼重要。”裴斯遠道。
古代社會,能被修進史書裡的東西,多多少少都會有點水分,路知南哪怕是個明君,也很難不為自己的身後名打算。
“不過……”裴斯遠故意拖長了聲音道。
“不過什麼?”餘舟忙問。
“不過我看你這文筆寫起居注不大像樣,但寫話本子倒是挺像那麼回事。”裴斯遠笑了笑,“你若是做個話本先生,說不定掙得銀子比俸祿還多呢。”
餘舟也沒聽出他這話裡究竟是揶揄更多,還是逗弄更多,便問道:“你在笑話我?”
“我說的是真的,你要是去寫龍陽話本,我一定
裴斯遠見餘舟小臉通紅, 怕再逗下去給人逗哭了,便起身出了書房。
餘舟趁著他不在,總算收斂了思緒, 認認真真開始整理新的起居注。
過了近一個時辰, 裴斯遠才回來。
餘舟抬眼一看,見他手裡拎了個食盒。
“餓了嗎?”裴斯遠開啟食盒,從裡頭拿出了兩盤點心放在桌上。
餘舟見狀伸手就要去捏,被裴斯遠伸手一擋, 道:“不洗手就吃?”
餘舟一怔, 起身想去洗手,卻被裴斯遠一把按了回去。
“你好好寫你的起居注吧,這種粗活我來。”他說著挽起衣袖出去洗了洗手, 片刻後回來走到案邊,伸手捏了一塊點心,送到了餘舟嘴邊。
餘舟一臉驚訝地看著他, 他卻若無其事地道:“不吃?”
“吃。”餘舟見他態度坦然,倒是沒那麼彆扭了, 小心翼翼張嘴咬了一口他手裡的點心。
裴斯遠一邊喂他吃點心,目光一邊在他的起居注上亂瞟, 心道這東西將來一定得留著, 往後得了空就得拿出來重溫一下。當然, 他的目的不是為了重溫自己和路知南的故事, 而是要欣賞餘舟那副又羞又窘的表情。
他念及此處, 目光在餘舟面上一頓,見對方腮幫微微鼓著, 像個小倉鼠似的,讓人很想戳一戳。裴斯遠素來不怎麼愛吃點心, 但見餘舟吃得這麼香,突然就有點饞了。
於是他順手將餘舟吃剩的半塊點心塞進了自己嘴裡。
餘舟看到他這動作,不知想到了什麼,表情微微一怔。
“我就吃了半塊,還不高興了?”裴斯遠笑著又拿了一塊點心,送到了他嘴邊。
餘舟盯著他看了一眼,將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哎,我問你個事兒。”裴斯遠一邊喂他點心,一邊道。
餘舟嘴裡嚼著東西,抬眼看向他,目光帶著疑惑。
“你那個……咳,就是……”裴斯遠難得有話都說不利索的時候,餘舟當即十分好奇,便聞他斟酌了半晌才繼續,“你是不是以前看過不少那種話本子?”
餘舟當然知道裴斯遠說的那種是特指哪種。
事實上,他不僅看過所謂的話本子,還看過不少小電影。
眾所周知,到了一定年齡之後,不是成為實踐達人,就是成為理論達人。
而餘舟,年紀雖然不大,但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