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度了。
他和裴斯遠明明不是那種關係, 他們是朋友,是同僚。
雖然剛才裴斯遠幫了他, 但是……但是此事也沒有旁人知道。
在外人眼裡,他們之間還是清清白白的關係。
“你這心虛的樣子還真是有趣。”裴斯遠抬手想去捏他的臉,但是很快想起來自己的手方才做過什麼,便又收了回去。
餘舟瞥見他那動作,面上頓時又止不住開始發熱。
“我去洗個手,再去看我爹一眼。”裴斯遠忍著笑又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你老實待著,別往櫃子裡鑽,小心磕著。”
餘舟紅著臉點了點頭,便聞裴斯遠朝門口的家僕吩咐道:“一會兒將床單和被套都拿去洗了。”
待裴斯遠走後,餘舟又紅著臉坐在床上發了一會兒怔,這才起身。
另一邊,裴斯遠大步去了前廳,老遠便聽到了裡頭的聲音。
那聲音聽著渾厚有力,中氣十足,一聽就知道聲音的主人身子挺健碩。
“我這才幾年沒來京城,他怎麼就這麼糊塗呢!”一箇中年男人帶著哭腔地聲音道。
“老爺您也別太難過,仔細傷了身子啊。”管家在一旁道。
“我能不難過嗎?這個殺千刀的畜生!我們老裴家這麼多年,也沒出過這樣的畜生啊!”裴父恨鐵不成鋼地道:“你說等我百年之後,怎麼有臉去見祖宗啊!”
“爹,他又不是您生養的,若論沒臉見祖宗,也輪不到您啊。”裴斯遠抬腳進了門,朝裴父道:“說起來您比他年紀還小几歲呢……”
“逆子!”裴父聽到裴斯遠的聲音,面上悲慼驟然一收,換上了一副打算教訓兒子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