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擰,似乎想到了什麼。
“這個陳子明似乎和沈喧走的很近?”趙尋道。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趙清明道。
“這樣吧,我寫一封信,你幫我送給劉離。”趙尋道。
“劉離?”趙清明一臉疑問。
趙尋說罷便快步走到了書案前,而後一邊開始研墨寫信一邊對趙清明道:“嚴禮的事情已經出了,這口氣還是要吐出來的,我想或許沈喧能幫上忙。你幫我給沈喧帶個話,讓他得空進宮一趟。”
趙清明聞言一怔,問道:“到底是劉離還是沈喧?”
“這封信是給劉離的,話是帶給沈喧的。”趙尋道。
趙清明聞言不由挑了挑眉,這個趙尋還真不是個尋常人,就單說這一心二用的本事,他這個習武的粗人是做不來的。他向來不好奇那些彎彎繞繞的,於是打定了主意只做信差,也沒問趙尋其中的緣由。
趙尋將信寫完便給了趙清明,對方拿著信就走了。
福喜待趙清明走後才進來,趙尋一見他自己回來,就猜到了李越八成又要找藉口不回來。
趙尋不待福喜開口便道:“趙統領來是幫我送個信,我原來有個親隨因為不方便帶進宮便託他安排了去處,所以隔三差五的要麻煩趙統領幫忙穿個訊。”
他朝福喜解釋這個,還不惜編了個半真半假的謊話,是不想李越身邊的奴才覺得自己對李越不夠忠誠,雖然這對他而言無所謂,可對於李越而言卻是個不大不小的委屈。
皇帝的男寵和宮裡的禁衛統領來往密切,恐怕不止福喜,別的宮人也免不了犯嘀咕吧。
福喜畢竟只是個奴才,萬萬沒想到趙清明回朝自己解釋這個,當即也不敢接話,忙道:“陛下來是託奴才傳個話,前朝有政務處理,陛下晚膳後再回來。”
依著李越那副愛粘人的性子,平日裡下了早朝都是早早回來,萬不會耽誤一丁點功夫,今日不回來必然是不想自己知道早朝的事。
“我知道了。”趙尋道。
福喜見趙尋沒有別的功夫,便退下了,那小祖宗還待在凝和殿,福喜還得趕著回去伺候。
待到了凝和殿,福喜朝李越復了命,李越雖然暫時不願見趙尋,卻還是忍不住想對方,於是便問道:“他說了什麼不曾?”
“回陛下,三王爺說知道了。”福喜道。
“就說了三個字?”李越問。
福喜一怔,回想了一番,道:“三王爺說,我知道了。”
李越點了點頭,有些落寞的道:“四個字。”
福喜面對著自家主子,當真不知該說什麼好。
李越雖然機智上不希望趙尋知道此事。然而他此刻心情灰暗,滿腹的憤怒和委屈也沒處發洩,心中當真是苦澀難當。
真想此時能有趙尋在身邊抱抱他。
李越走到矮榻邊躺下,扯了條薄毯蓋在身上,對福喜道:“你出去吧,不用伺候了,朕不叫誰都別進來。”
福喜不敢勸,只得應聲出去了。
李越躺在榻上,心緒煩躁,睡也睡不著。他到底是少年心性,雖說這些年也經歷過不少委屈,可像今日這般還是頭一遭,畢竟他原來也不會在這種事情上和輔政大臣有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