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是這樣,那也是活該!
“他走之前跟你說了什麼?”沈喧問道。
“就問了您的身體如何,我說感染了風寒,正臥床休息呢,然後他就走了,說要去城外的般若寺。”管家道。
“去寺裡幹嘛?他不會要出家吧?”沈喧問道。
“誰知道呢,興許看破紅塵了也說不定。”管家道。
沈喧一怔,心裡突然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昨夜之事,說來……也不能算是陳子明的錯。
沈喧事後其實也大概想起了事情的經過,他與陳子明都喝多了,最後不知怎麼的倆人便糾纏到了一起。
那個時候,沈喧還有些理智,他想過要把人推開,可不知怎麼的,見陳子明慾火焚身的那副樣子後,他心裡便有些癢,於是便一咬牙生生把自己那抹理智掐滅了。
只是他並不知兩人會那般情動,是因著媚藥的催情作用,只當是兩人酒後亂性而已。
而他無法太過苛責陳子明的原因,是因為……原本是他將陳子明按在了身下,若非體力及不上陳子明的話,今日下不了床的人便會是對方。
所以,在沈喧看來,此事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事已至此,他也就是生生悶氣,真要怨恨陳子明卻也不好意思,畢竟自己也險些把對方給那個了。
念及此,沈喧當即寫了一封信,著管家送到了般若寺,總不能真讓陳子明因為此事出了家吧!
信送到般若寺的時候,陳子明和那貓正在對坐參禪。
陳子明得知是沈喧送來的信,嚇了一跳,拆信的時候手指都抖得不成樣子了。
然而那信上卻只有四個字:我的貓呢?
沈喧在找自己要貓?陳子明盯著那四個字反覆看了半晌,心道這是什麼意思?
這貓他原以為沈喧定然是不願再要了,畢竟眼不見心不煩,可如今沈喧竟然開了口,那是不是說明,沈喧和自己的關係還有修復的餘地?
陳子明反覆思考了良久,最終決定親自拎著貓給沈喧送回去。不過這一日之內來回折騰了幾次,等他到了沈府的時候,已經黃昏時分了。
沈喧揹著手立在廳內,瞥見陳子明拎著貓籠進門,不鹹不淡的諷刺道:“喲,陳師父,還沒剃度呢?”
“大師說我塵緣未了,不能遁入空門。”陳子明道。
“哼,人家八成是怕你弄髒了佛家的地方。”沈喧道。
陳子明聞言被刺了一下,卻也無從反駁,左右在他看來,是他對不住沈喧,沈喧想怎麼罵他他都認。
沈喧見他垂首不說話,心裡便覺得痛快了幾分,而後望著那貓籠道:“這貓既然已經送來了,我就不留陳師父用飯了……”
沈喧說罷裝模作樣的走到一旁的椅子上一坐,卻忘了自己身上還有傷,“嘶”的一聲又彈了起來。
“你沒事吧?”陳子明見狀上前一把將人扶住,一臉緊張和後悔。沈喧原本沒什麼好臉色,但是一見陳子明這樣,心腸便也硬不起來了。
他慢慢推開陳子明的手,扶著椅背道:“陳子明……”
陳子明從未聽沈喧這麼叫過自己,當即有些緊張的看向他。
“昨晚的事情我仔細想過了,酒後亂性,怨不得誰,我雖然吃了點虧,可也……也不能全怪你,往後咱們互不相欠。”沈喧道。
陳子明一怔,道:“昨晚,你我並非酒後亂性,而是因為我……”
“好了,你不用說了,此事到此為止吧,我不想再聽到任何與此事有關的事情。”沈喧揮了揮手打斷他道。
“沈喧……”陳子明還想解釋。
沈喧卻道:“陳兄,你我都是男子,很多事情不可能的……多想無益,倒不如早日死心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