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賣腐,多感人的兄弟情啊,咱們直男高興的時候就親嘴,這不是常識嗎?在座有不知道的嗎?”製片人問道。
“沒有!”眾人齊聲道。
“最後一句,發圖記得給我們兩位老師美顏,順便給我打馬賽克。”製片人道。
在眾人的鬨笑聲中,影院的燈漸漸變暗,螢幕亮了起來。
肖童轉頭看了林牧言一眼,很想握住他的手,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林牧言彷彿知道他心裡怎麼想的,便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蓋在椅子中間,兩人的手在衣服下握在了一起,也不用擔心被拍到或被看到。
電影正式開始……
肖童靜靜看著熒幕中的自己,覺得陌生而神奇。
他坐在第一排,熒幕中他臉部的特寫十分清晰,而他的呼吸聲伴隨著淡淡地環境音,充斥在影院的四周。那一刻,他突然覺得,過去經歷的這一切……無論是汗水、心血、失望、等待……都值了。
如果給他再選一次,他依舊會為此付出力所能及的一切。
電影后半程,主角經歷蛻變前的那段戲,拍攝的十分動人,肖童能清晰的聽到周圍的抽泣聲,還有鄰座的賀梓童擤鼻涕的聲音……
一場一百一十分鐘的電影,肖童感覺自己彷彿重活了一遍。
過去所有的點滴,快速的略過,而融合在那些記憶中的,出了劇中角色的掙扎和艱辛,還有他自己的茫然和堅持。
電影結束,影院裡掌聲經久不息。
一直到字幕走完,燈亮起來,肖童還看到有許多人在抹眼睛。
林牧言最後緊緊地握了握他的手,放開他,站起來為他鼓掌。
肖童則不住地朝眾人鞠躬致謝,隱隱也覺得有些鼻酸,甚至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製片人再次上場,這次倒是收了玩笑的心思,正經了許多。
他朝在座的眾人,簡述了這部片子經歷的坎坷和艱辛,甚至再次號召大家向所有臺前幕後的人員鼓掌。大概同是電影人,比路人更多了幾分感同身受,很多本來沒哭的人,倒是被製片人煽情煽得紅了眼眶。
“肖老師,《尋跡》劇組今天台前的演員,只有您一位在場。我知道在座的同行們,好像也有參與過《尋跡》拍攝的吧?”製片人朝眾人問了一句,在場有六七個人站起來,眾人又開始鼓掌。
片刻後,製片人朝肖童道:“肖老師做個代表,跟大家說幾句吧。”
肖童上臺接過話筒,難得帶著幾分玩笑的語氣道:“怎麼搞的跟獲獎感言似得?獎盃呢?”
“哥我這有,您要嗎?”賀梓童起鬨道。
眾人有的反應過來這“獎盃”的內涵,鬨笑不已。
肖童又道:“其實所有的電影,從立項,做劇本,到拍攝,後期,過審、上檔……每一個環節都挺艱險的。我想在座的諸位,很多比我入行早十幾年甚至更多的,參與的專案就更不用說了,這其中有多少電影順利完成了以上每一個環節,又有多少電影在其中一個環節出了狀況,就再也沒有了下文,大家心裡都有數。”
“有的人比較幸運,每一部片子都很順利,幾乎沒被卡住過。”肖童道:“我屬於不太幸運的那種,接連三部電影都出了或大或小的問題,前段時間還上了熱搜,有人說我被下了降頭,拍什麼什麼就黃。”
“他們放屁!”觀眾席突然有人插了一句。
眾人失笑不已,倒是讓氣氛緩和了不少。
“我覺得你說的對”肖童笑道,在眾人會心一笑中,肖童繼續道:“《非我》出事故的時候,對我打擊很大,我自己甚至也有那麼短短的一段時間,懷疑自己是不是該放棄這個職業,是不是這些不順利和事故,都是我帶來的厄運。但是有人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