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喻以默的臉色變得更難看。
他是喻青山的親兒子,現在他都聯絡不上喻青山,更別說讓他從國外趕回來開股東大會了。
太陽穴不受控制的突突跳動著,喻以默抬頭摁了摁眉心,心頭湧現出一股煩躁。
最近喻氏集團接二連三發生的事情太過蹊蹺了,所有的壞事接踵而來,壓根就不給他喘息的機會。
他總覺得,有一雙手在無形中操縱著這所有的一切,這是一個圈套,一個陷阱,一個引他下地獄的繩索。
他深吸氣,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滿屏的訊息通知,更加頭疼,隨手將所有未讀訊息掠去,直接撥了喻青山的電話。
事到如今,需要有一個站在客觀中心位的人出來主持大局,他和喻顧北鬧得不可開交,明爭暗鬥,最合適的中間人無疑不是他們的父親喻青山。
電話響了一聲又一聲,依舊沒有人接聽。
喻以默深吸氣,遲疑了一瞬,轉而撥通何淑萍的電話。
電話剛響了兩聲,突然,聲音戛然而止,被人結束通話,那頭傳來機械的英文,重複了兩遍,自動結束通話。
喻以默握著手機的手不由得慢慢收緊,他深吸氣,心頭生出了一陣不好的預感。
喻青山聯絡不上,何淑萍又怎麼會也聯絡不上?那頭分明是有人的,為什麼電話會被結束通話?
各種疑問一股腦兒的湧上來,讓喻以默忍不住眉頭緊鎖,片刻後,他突然想到什麼,目光瞬間沉了下來,將手機往桌子上一放,抬眼看向杜越,冷聲道,“聯絡米國那邊的人,讓他們去看看情況。”
杜越聞言,看著喻以默一臉嚴肅的表情,頓時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他立刻點頭應下,轉身去辦。
房門關上,一時間,偌大的辦公室裡只剩下喻以默自己,他深吸氣,打心頭生出一陣冰涼。
他很清楚,他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喻青山又何嘗不是?他身邊的人,何淑萍,也是一個冷血無情的蛇蠍女人。
喻以默心頭一緊,一股說不清楚的複雜情緒湧了上來,片刻後,那種感覺被沉沉壓了下來,原本隱隱的不安和擔憂像是被風吹淡了,他重新恢復冷靜。
要說冷酷無情,誰又比得過喻青山呢?當年,他的生母在彌留之際還喊著喻青山的名字,而他卻連最後一面都不肯見。
要說心狠,那喻家上上下下,喻青山要排頭一號的。
喻以默冷哼,隨手拿起旁邊的西裝外套,將剛才腦海裡生出的那點複雜的情緒全都拋之腦後,邁開步子,闊步走出了辦公室。
一出門,兩個神色張皇的秘書立刻迎了上來,“喻總,股東們的電話不斷的……”
不等她們說完,喻以默就已經開口,打斷他們的話,徑直道,“通知各位股東,召開緊急會議,所有人務必到場。”
既然他們想要給他施壓,那沒關係,他照單全收,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算他們不來找他,那遲早有一天他也要會會他們。
另一邊,劇組大門口。
阮詩詩將車子停在外面,直接前往劇組。
在出家門之前,她就已經和高導演約好了見面,雖然在電話裡她什麼都沒說,可是高導演似乎感受到了什麼,竟然提前到大門口來接她。
“詩詩!”
阮詩詩沒走幾步,就聽到了那邊傳來了熟悉的聲音,一抬眼,就看到高導演站在門口,正衝著她招手。
阮詩詩勾起唇角,邁開步子快步朝他走過去。
“詩詩,你可算來了,你都不知道,這幾天我一個人在劇組裡多上火,你不在我總覺得像是少了點什麼,你快跟我進去,大家都很想你……”
似乎是害怕她一開口就說什麼,高導演一股腦的說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