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放不開手。
他看著她微微顫抖。
此刻的朱緋彤在顫抖,她的面前是步步緊逼的藍青定,她只能儘量後仰,用盡全力,肌肉收緊,不由自主顫抖。
他逼到竭盡全力,她退到了無路可退。
到最後,朱緋彤絕望了,她知道自己沒有任何退路,只能面對。
她開口,第一個音有點抖:“藍青定,我們不可能的。高中的時候,我還小,沒跟你說清楚。我是獨身主義者,我這輩子都不會結婚,也不會喜歡上任何人,我不想耽誤你。”
“原因。”藍青定的臉上沒有任何波瀾起伏:“你會是獨身主義者的原因是什麼?”
“沒有原因。”朱緋彤聲音乾涸。
“原因。”他固執地問著。
“別這樣。”她偏轉過頭。
藍青定卻單手扶住她的後腦勺,讓她重新看向自己。
他的掌心溫柔,卻固執。
“原因。”他再次問。
夜色瀰漫,空氣粘稠得像是要堵住她的所有感官。
朱緋彤感覺自己的理智在藍青定的視線壓迫下即將要潰堤。
就在這時,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那聲音挾裹著現實湧入,沖刷去他們之間的混亂。
藍青定閉上雙眼,深吸口氣,再睜開時,裡面已是忍耐後的清明。
他放開了朱緋彤,走去開啟了門。
門外是黃助功焦急的臉:“藍先生,總統套房的客人,萬晟集團的袁小姐情緒很不穩定,將自己鎖在房間,似乎出事了,您快去看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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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瑾沒有參加釋出會,她中途便返回,趕走了兩個生活助理,將門反鎖,並且放話要求她們必須馬上叫來藍海天與自己見面,否則會讓他後悔。
藍海天在釋出會後便趕去了機場出差去廣城,現在正在飛機上,根本無法聯絡到。
畢竟是萬晟集團千金,關注度高,也不能大肆宣揚引起別人注意,酒店值班人員不敢妄動。無奈之下,黃助功只能冒著打擾總裁好事的危險,去敲了藍青定的門。
黃助功對自己的這一舉動表示非常後悔。
因為在趕去總統套房的路上,他發現朱緋彤與藍青定之間氣氛很不對勁。
兩個人之間沒有說一句話,甚至沒對上一個眼神。
難道說,自己的敲門聲影響了總裁在床上的發揮?
那他簡直是罪該萬死。
黃助功哭唧唧。
他們趕到時,發現總統套房門口站著袁瑾的兩名生活助理,幾名酒店值班人員,另外,還有孔情。
趁著藍青定上前敲門詢問時,朱緋彤將孔情拉到一旁,悄聲詢問。
“到底怎麼回事?”
“我哪知道?她吵架沒吵過我,馬上就開始摔東西,然後把我們趕出來,在裡面要死要活的。”孔情滿面煩躁。
自己和藍青定的事還沒弄清楚,這邊孔情跟藍海天之間更混亂。
朱緋彤覺得腦袋疼得快要裂開,只能低聲道:“外面都說,袁瑾和藍先生馬上要訂婚,那你們……”
“他沒有。”孔情眼神堅定:“他不是那樣的人。”
聞言,朱緋彤也不好再說什麼,畢竟她自己的感情也是一團糟。
見袁瑾始終沒有回應,預感到事情不妙,藍青定從值班人員手中拿到了酒店的總卡,將門開啟。
眾人衝入了總統套房內,分散開來,在偌大的套房內四處尋找袁瑾。
因為朱緋彤上次來時,是進的浴室,這次也直接下意識朝著浴室走去。但越靠近,她越能清晰嗅到空氣中那股淡淡的腥甜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