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坐著歇息,做飯都是紀秋月在忙,衛蘭香給他倆拿了點吃的先墊墊肚子。
衛蘭香拿了個小竹匾出來,有乾紅棗柿子還有花生,她把小竹匾放下讓兩人吃,還對陸谷說:“這裡頭除了咱家種的,還有你摘的山柿子,一些曬了柿餅,一些切了曬成柿子幹,可甜了。”
“先嚐嘗,別吃太多,留著肚子吃飯。”怕兩個小的貪吃,柿餅吃多了不好消化,她特意叮囑道。
上次陸谷回來摘了不少硬山柿子,還有家裡那些,曬成柿餅柿子幹能吃好久呢,到冬天就有甜的零嘴吃,還挺有韌勁耐嚼。
說話間,沈雁背了一筐草進門了,她在屋後打草的時候聽見狗叫,就知道陸谷他們回來了,一進門杏眼微彎,笑著喊道:“二哥哥,穀子哥哥,你們回來了。”
沈玄青答應了一聲,陸谷見她過來,拿髒手就想摸柿子幹吃,連忙給她往嘴邊遞了過去。沈雁沒跟他客氣,張嘴就咬住了,笑眯眯嚼起來,這才把竹筐放下。
“姑娘家家的,要洗手。”衛蘭香訓了她一句,但臉上笑意不減,根本聽不出訓斥的意思。
沈雁舀了一葫蘆瓢水蹲下洗手,瞅見板車上的魚乾說道:“穀子哥哥,你倆曬了這麼多魚乾。”
陸谷剝了個花生,聞言答道:“嗯,留著咱們過冬時就有的吃了。”
前兩年沈家在冬天也不好過,沈雁年紀小,同樣怕冷怕餓,一聽這話杏眼都睜圓了,反應過來冬天不用捱餓,她高興的不得了,連連點頭說道:“好好,咱們留到冬天吃,趕明兒想吃魚了,就拿樹枝在河裡釣去,把這些都留下來省著,我方才還看見柱子他們在河裡釣魚呢。”
沈玄青一看妹妹神情,就知道是前兩年餓怕了,當時家裡口糧少,就算他和沈堯青有時候省出來幾口留給最小的沈雁吃,但還是不夠的,剝花生的手一頓,他難免內疚,暗暗在心底嘆口氣,好在今年能吃飽穿暖了,家裡人都不用受苦。
陸谷也是,不用再受苦了。
他轉頭看向身旁,把剝好的花生放進陸谷手裡,就算沒有問過陸谷,也知道在杜荷花手裡肯定過得不好,沈雁有家裡人疼,冬天還能吃上幾口熱飯,陸谷就不一定了。
“沈雁,進來盛碗炸辣椒。”紀秋月在廚房喊道,她忙著切菜騰不開手,就讓沈雁進去幫忙,順便燒火。
沈雁又吃了塊柿子幹才跑進去,紀秋月把碗遞給她,還說道:“多撿點肉出來,吃著香。”
歇了一會兒後,沈玄青起身到板車上卸東西,陸谷和衛蘭香也幫著搬。
這次的獵物看起來不多,就七八隻活的山雞和野兔,但沈玄青常背的那個大竹筐裡,有整整二十五張狐皮,六張不好看的雜毛狐皮,餘下的十九張好皮子裡有兩張銀狐皮,比赤紅色的更值錢。
為打這些狐皮,他在山裡跑了許多地方,苦累不說,一雙舊鞋給磨損破了,補都不好補,那雙鞋也確實夠舊的,乾脆就給扔了。
衛蘭香摸著銀狐皮嘴裡不住咂聲,對陸谷說道:“我可聽人說了,府城那些老爺夫人就愛穿這銀狐皮,再貴也買得起。”
沈玄青想起鞋子的事,就問道:“娘,我鞋破了一雙,家裡還有沒有?”
“有,我給你做了兩雙厚的一雙單的,還有一雙正在納鞋底子,夠你穿。”衛蘭香說著就看向沈玄青雙腳,還想要是能補的話再補補。
沈玄青知道她在想什麼,說道:“那雙太舊我扔了,鞋底薄了,走山路劃腳,鞋面也補過一次,這次破的洞大,腳趾頭都包不住戳在外面,若不是戳破的時候離院子不遠了,走道都不好走。”
衛蘭香一聽,便點頭道:“那確實不好補,扔就扔了,娘再給你多做幾雙新的。”
待衛蘭香看過後,沈玄青把狐皮又塞回大竹筐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