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當著眾人面問呂夫郎:“我只問你,你是開了天眼還是親眼見著我家二青的屍首了?”
“你和孩子說他死了,可有證據?可有屍首?你若有屍首就給我拿出來,如若不然,你口空白話咒別人死,你良心何在?”
“街坊四鄰都在,你今日把話給我說清了,你看見他死了?”
他咬牙切齒,厲聲質問,眼淚卻止不住往下流淌。
這話一出,劉婆子幾人瞪一眼呂夫郎,就算沈玄青極有可能死在外頭了,可沈家人還在外面找,怎的跑人家面前說這話,這比當面揭短還要爛腸子。
呂夫郎一看情形不對,都是斜眼瞪他的,一下就急了,否認道:“我沒說,沒說。”
“你沒說,那是我咒我家二青死?”陸谷也急了,聲音都拔高几分。
“我說冬生,你平時愛說閒話也就罷了,怎的要咒人家死,也太不地道了。”
“就是,也不怕爛嘴爛腸子。”
“人家都說,禍從口出,你這樣愛嚼舌頭,也不怕風大閃了。”
呂冬生是個什麼人,鄰里都知道,此刻看不下去,你一言我一語譏諷,叫他鬧了個沒臉,正欲辯解,又被打斷了。
“做人還是留口德,當著孩子面兒你都敢說這樣的話,以後啊,我們可不敢和你往來。”
“就是,靈哥兒才兩歲,你就對著個娃娃嚼舌根,有你這樣辦事的?不怕遭天譴?”
呂夫郎只有一張嘴,不敢得罪這麼多人,腫著半邊臉忍氣吞聲灰溜溜走了,出門後才朝著劉家大門啐一口,卻也不敢讓人看見。
“嬸子阿嬤,我先回去了。”陸谷抱起靈哥兒,給孩子擦擦臉上淚痕,對七八個年長的人說一聲,和沈雁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