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忙起身進去。
紀秋月一個月沒見過小侄兒,跟著進了房,小靈哥兒被阿姆抱起來後就不哭了,瞧見紀秋月後睜著一雙大眼睛去看。
“認不認得大伯孃?”紀秋月同他說話。
如今靈哥兒會嗚嗚啊啊回應大人的話,此時剛睡醒,紀秋月對他來說不怎麼熟悉,就沒什麼表情。
陸谷抱著靈哥兒出來,讓他去看坐在椅子上的昭兒,說:“看誰來了,是哥哥,還有大伯和大伯孃。”
沈堯青見到小侄兒高興,吹兩聲口哨意圖讓靈哥兒看他,伸出手說:“來,大伯抱抱。”
靈哥兒小手揉著眼睛,立馬往陸谷懷裡縮,臉都埋在陸谷肩膀上,一副躲避的模樣。
“還沒醒呢,等下就讓抱了。”陸谷笑道,先抱孩子到外面撒尿。
待說笑歇了一陣,快到晌午飯時,他起身說:“我喊二青回來,你們歇著,等我回來做飯。”
紀秋月吃了兩塊桂花糕,擦完嘴開口:“何必,咱倆去做飯,讓你大哥去喊就行。”
“也好。”陸谷點點頭,他原本是想順便買只燒雞回來,不過這正是沈玄青同他說過的,他沒出去,沈玄青回來肯定會買。
他們家兔子肉雞鴨肉如今稱得上是常吃了,燉雞燉鴨子吃多,就想換換口味,西街那家燒雞還挺香,買回來蒸個幹米飯,再炒兩三個菜就行。
沈堯青出門,昭兒要跟著,紀秋月喊他抱上兒子,剛好她和陸谷要做飯,留野小子在家搗亂不省心。
如今不像以前,住在一處天天都見,自然有好些話要說,紀秋月所言不過是村裡一些人和事,她一邊洗菜一邊說笑,陸谷打雞蛋給昭兒蒸蛋羹,聽得認真。
小靈哥兒坐在木搖籃裡,啃著手裡小半個饅頭吃倒也乖巧。
“頭先王媒婆給相看了一個,說是王李村的,家中殷實,你大哥一打聽,那家兄弟多是多,但幾個妯娌卻不和,哪怕分了家,隔著好幾戶鄰家的牆都罵仗,有時還打架,雖說那姓王的小子是么兒,爹孃手裡有錢,平時還多偏心小兒子,可上頭那幾個媳婦夫郎是那樣,哪裡放心讓雁雁過去。”
紀秋月同他說起沈雁的親事,家底殷實的漢子在鄉下可以說是香餑餑,可他們家又不缺那點彩禮錢,沈雁又沒心眼,去了豈不是被幾個嫂子磨搓受氣,乾脆就拒了。
沈堯青說那門親事不好,衛蘭香自然聽大兒子的,沈雁沒爹做主打聽婆家,可不就這個大哥忙前忙後,找個好人家才放心。
陸谷聽完說道:“先前我倆去師孃家,二青還和師孃說了這事,我看他意思,想讓師孃幫著在鎮上打聽打聽,有沒有合適的。”
成親是人生大事,沈玄青自然也會給妹妹操心,不過鄉下姑娘嫁到鎮上的還是少,他也是撞撞運氣,萬一碰到呢,這東西,不就講究一個緣分。
“咱們攀不起高門大戶,小門小戶就行了,可不敢弄個什麼富貴人家,這成親前成親後有時不一樣呢,萬一咱們運氣不好,雁雁嫁過去後,說不定要看人臉色過活。”紀秋月連忙囑咐。
陸谷笑著說:“這是自然,二青同師孃說的時候就提過了,找個門當戶對的就行。”
紀秋月放了心,又一想沈玄青穩重,肯定不會亂來,於是笑道:“也就是咱倆說說,傳出去叫人笑話,世上哪有那麼多富貴人家漏到咱們這些泥腿子手裡。”
兩人說笑著,沈玄青就回來了,一家人雖不全,但院子裡熱鬧了許多。
沈堯青和紀秋月一來,沈玄青就放心了,吃過飯半下午就趕著騾車,拉上乖仔一起回老家,明天一早好上山打獵。
乖仔學會坐板車了,有時騾子跑起來,它站在板車上看向外面,毛髮被吹起,瞧著還挺威風。
他倆一走,沈堯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