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徹底結束通話,顧風那邊也沒有再打過來。
朱成面白如紙,展顏出道兩年,好資源就那麼幾個,她全憑著自己本身臉和氣質,走的高階路線,搶來的資源。
“顧風他什麼意思?你跟他談戀愛,他跟個鐵公雞似的一毛不拔,團隊還不停地往你身上潑髒水。結果這會兒分手鬧得難看了,他就仗勢欺人了。踏馬的,真不是東西!”
朱成都開始氣得叫罵起來,臉上的表情異常難看,卻也透著無奈和苦澀。
顧少幾句話的功夫,真有可能把展顏兩年來的努力,全部都破壞的一乾二淨。
朱成雙手揪著頭髮,他是無比的頹喪和茫然。
“朱哥,別洩氣。我現在不能許諾你什麼,但是那個龜孫子得意不了多久的,你信我。”展顏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苦口婆心地道。
朱成猛地抬頭,雙眼裡充滿了希望地看著她。
“你這幾天收拾一下,我給你找個金主傍一下,到時候能不能飛黃騰達,就看你功夫到不到家了。”她邊說邊衝他挑挑眉,帶著幾分調侃的意味。
朱成毫不客氣地衝著她豎起了中指,叫罵道:“展顏,你真是個沒心沒肺的。都什麼時候,還跟我開黃腔不幹正事兒。孃的,哪個金主能看上我這個胖子!”
他一開始以為展顏自己要找金主,這可行的程度非常大,她從一出道開始,就有無數大老闆私下聯絡他這個經紀人,明碼標價地要潛規則她。
不過展顏都拒絕了,瀟灑得很。
他還以為她要破例了,沒想到是要給他找金主,這混蛋玩意兒真是要氣死他。
展顏正好到了小區,直接下車關門,並不理會他。
有失才有得,她展顏從出道開始,就把娛樂圈當戰場,而她是拼命廝殺的前鋒,前方有深淵也不會怕,因為她還可以絕地逢生。
但是如果因為害怕就退縮了,那她只會成為一個籍籍無名的小卒。
她在家躲了幾天記者,與人約好了晚上活動。
立刻換上銀色長款魚尾裙,抹上誇張的眼影和口紅,戴上精靈的尖耳朵耳飾,最後是半邊金色的花紋面具。
鏡中的女人搖曳生姿,雪肌紅唇,面具下露出的是一雙精靈的藍眼睛,水光光的漂亮得很。
這還哪有清純高雅的畫中仙,分明就是催魂奪魄的夜精靈。
夜生活才剛開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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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顏從計程車上下來的時候,對面就是一家熱鬧非凡的酒吧,門外站著兩排迎賓小哥,一律的長腿細腰,西裝筆挺。
只不過面上也都罩著面具,增添了幾分神秘感。
她還在發呆,肩膀被拍了一下:“在這兒呢?鬧那麼大的新聞,各大頭條都以你潸然落淚的圖片當封面,全國人民都以為你要在家哭到死當個棄婦了,誰知道你來瀟灑人生泡男人了!”
展顏轉身,就見一個穿著旗袍的姑娘站在面前,衝她盈盈一笑。
“穿得這麼性感,也不怕被人佔便宜。”
展顏看了看她開衩開到腿根的旗袍,動作稍微大一點都能走光,裡面人多,到時候哪個色狼趁亂摸上兩把也不是不可能的。
這姑娘是她從小一起穿開襠褲長大的死黨,餘仙仙,傳聞她爸媽替她取名字的時候,那野心就可見一斑。
可惜的是,餘仙仙一張小家碧玉的臉,好看是好看,但是跟展顏站一塊兒就差了點意思。
“這種事情隨緣,長得好的我就摸回去,長得不好的我幫他省一筆物理閹割的手術費。防身術不是白練的。”
餘仙仙的視線停留在展顏的臉上,觀察了兩圈之後,嘖嘖道:“我都不敢認你了,真捨得對這張天仙臉動手啊,這血盆大口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