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被那雙眼睛盯得久了,他莫名地產生一種自我懷疑。
難道自己拒絕對方是不對的?
環顧四周,工作人員們已經很識相地收起八卦的目光,各幹各的。
嘉賓們實在看不下這對夫夫在那秀恩愛,撤狗糧,也懶得看。
林肖途見大家都沒有關注他們這邊,攝像球也飛到別的地方去拍其他人。
他把心一橫,趁沒人關注,就著揪住顧訓庭的姿勢,踮起腳尖親了對方一口。
這個吻一觸即分,他想這樣總能安慰到這個鬧情緒的傢伙。
可是,他還是想得太天真了。
顧訓庭怎麼可能滿足於淺嘗輒止的吻?
長臂攬住傻兔子纖細柔軟的腰身,另一隻手錮住傻兔子的後腦勺,讓人無法繼續後退。
炙熱的唇狠狠地落下,卻又小心翼翼地貼合在一起,細細地碾壓。
情不自禁,又迫不及待。
被禁錮住的林肖途整個人都懵了,他下意識地想開口阻止對方,卻給了對方進一步入侵的機會。
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他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便已經淪陷。
眼瞼合起,雙手不自覺地圈住這個任性霸道到不講理的傢伙。
耳朵響起劇烈的心跳聲,怦怦怦的,是他的心跳聲嗎?
怎麼辦?
他發現自己真的要被帶壞了。
居然很享受這種縱容對方的感受。
明明知道這樣不好,可是卻無法剋制地上癮。
顧訓庭在他眼裡,不是外人眼中那個人人畏懼的殺神,反而像是一隻被拋棄的小狼狗。
在自己面前嗚嗚嗚地哀嚎,想要靠近而不敢靠近。
明明忍耐得很難受,卻只有在他蹲下身,向對方招手的時候才敢走過來。
是擔心會傷害到他嗎?
如果拿一杆秤來衡量,天秤是嚴重傾向自己的,顧訓庭把他看得比自己更加重要。
那種被極度需要的感覺,很陌生,但他不討厭。
糟糕,他好像又喜歡上那傢伙一分了。
他要是越來越喜歡對方,可是很快新的安撫劑研製出來後,對方不再需要自己可怎麼辦?
雙手緊緊地攥住顧訓庭肩膀上的衣服,把黑色的襯衫捏得皺成一團。
煩躁躍上心頭,他從小到大都生活在舒適的環境之中,從來沒有缺過什麼東西,也沒有想過要什麼東西。
在原來的世界雖然生活很貧窮,他是有些窮怕了。
但他其實對錢沒有太大的執念,在他的概念裡錢只要夠用就行。
是的,他從來沒有想要的東西,也一直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
如裡生活逼迫,那就鹹魚翻個身。
如果沒有必要,他就繼續鹹魚躺著,過自己舒服自在的生活。
可是他現在對眼前這個男人,產生了渴求。
很強烈的渴求。
不是那種生理上的需要,而是希望把對方的心給奪過來霸佔的渴望。
否則,太不公平了。
他越來越喜歡顧訓庭,那傢伙還是對自己無動於衷。
要不是因為安撫劑,對方大概都不會多看自己一眼。
他不想要這種因為自己有利用價值才擁有的特殊待遇。
他又不傻,當然能感受到顧訓庭對自己與別人不一樣的關照。
可是,那是因為他身上有對方需要的安撫劑,在這個基礎上對方才會對自己特別好。
他喘息著,心底湧起不甘心。
越是不甘心,就越想得到。
偏偏越是得不到,就越是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