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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如遂單手摟著霍融,捏了捏他光滑的後頸,暗夜中眸光不定,像一頭沉默又蓄勢待發的狼,隨時要將不聽話的小兔子叼入窩中。
沒一會兒代駕司機來了,霍融便依依不捨地放開了他。
路上霍融倒是和應如遂說了不少話,可他今天實在無趣,除了和應如遂在一塊兒就盡和唐虞際瞎掰扯了,於是他無意識間和應如遂轉達的也都是關於唐虞際的內容。
應如遂面色越聽越沉,可車廂昏暗,成了最好的保護層,叫霍融還天真爛漫得無知無覺。
直等回到家,霍融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應如遂今天的話好像少得有點過分。
剛想回頭問問,但還沒來得及開口,便一下被應如遂抵到了牆角。
燈還沒開,應如遂急切的吻便落了下來。
應如遂緊摟著霍融,像是要把人揉進骨血裡再不分離似的。
應如遂從前少有這樣兇猛的時候,這突如其來狂風驟雨一般的吻給霍融都親懵了。
只能仰著脖子承受著對方的肆意。
吻了不知多久,他不僅脖子,連嘴都感覺有點麻。
與之伴隨而來的,還有兩人洶湧的情動。
霍融心跳得砰砰的,雖看不清應如遂此刻的表情,但卻也能感受到對方蓬勃的佔有慾。
他倏然間便意識到,或許今晚會有不一樣的事情發生。
在這一念頭生成的瞬間,應如遂突然將他打橫抱起,大跨步往主臥走去。
將人壓在浴室洗手檯上剝去外套時,應如遂聲音明明都啞了,眼睛也暗得不似尋常,最終卻還是半親吻半退離地說了一句:“你不願意,就推開我。”
霍融眼睫顫抖著,但此刻,他似乎忘了害羞也忘了害怕,腦子裡滿滿當當都是應如遂。
於是他緩慢而堅定地伸出手,抱住應如遂的脖頸,小心翼翼地在他耳鬢吻了一下。
沒有回答,卻一切答案,盡在不言之中。
匆匆洗去一身塵灰和疲憊, 應如遂裹著霍融陷入了柔軟寬大的床鋪間。
屋子裡唯有昏黃的地燈暈開,綴在鬆散浴袍虛虛掩映著的肌膚之上,呈現出瑩潤的光澤。
霍融眉眼間彷彿揉碎了水光,在應如遂綿密的親吻之下逐漸變得神思迷離。
忽地, 應如遂微微起身, 分開時霍融還不捨地抬了抬下巴, 意欲追尋上去。
隨著應如遂手臂延伸的方向偏頭一看, 發現他伸手從床頭櫃抽屜裡拿出了兩樣待會兒要用的東西。
霍融艱難地運轉腦袋,呆呆地睜著眼睛, 開口時聲音有點沙:“你……什麼時候買的?”
應如遂拆開其中一樣的包裝倒入掌心,垂眸沉默的模樣散發出強烈的荷爾蒙。
他倒完抬眸,嗓音低啞:“回來那天。”
話音一落,一隻手便搭到了霍融細韌的脊背之上。
霍融一瞬間感覺有點頭皮發麻。
在他印象中,應如遂的手一向偏涼, 指腹和掌心有些微薄繭,是他練習騎馬賽車等專案時留下的, 牽手時霍融無數次地感受過。
但此刻, 應如遂連手指都泛著不尋常的溫度, 薄繭之下, 由內而外的癢意橫生, 應如遂順著霍融一節一節的脊骨往下, 似乎要在他的每一塊骨頭上都做下標記。
所過之處, 星火燎原。
一寸一寸到達終點時,霍融渾身的毛孔同時炸開,有一種領地即將受到威脅的緊張。
霍融下意識攥緊了應如遂敞開的浴袍邊緣, 眼睛不住地眨啊眨。
應如遂俯身親親他的眼睛,誘哄似的輕聲問:“害怕?”
這倆字兒一出霍融就像被捏了三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