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線條輪廓被暖光照得鋒利又幹淨,手臂有流暢的肌肉,但面板冷白,整個人仍舊散發著宛如月光一般的冷感。
左耳上,黑痣宛如綴了一顆黑珠耳釘。
祁盛走到她面前,那雙被夜色籠罩的深咖眸子下斂,居高臨下地睨著她。
本來她覺得自己被卡著頭,這也沒什麼,霧宿巷不少小孩都幹過這種蠢事,甚至還有因為淘氣,冬天把舌頭凍在杆子上的。
但偏偏,身邊的二哈垂死掙扎,屁股一個勁兒地抖擻,他家花園的青青草坪都快讓狗爪子給擼禿了,狗毛紛飛…
江蘿也不免被拖累,因為這狗的愚蠢,而襯托得自己跟二哈是同等水平的愚蠢。
於是她又伸手敲了狗頭一下,讓它趕快消停下來,別做無謂的掙扎了。
蠢哭了。
祁盛拎著黑褲蹲了下來,那張英俊漂亮的臉龐緩緩湊近了她,也沒有要救人的意思,眼神玩味地睨著她。
江蘿正要開口,問他想幹嘛,卻見他從兜裡摸出手機,對著她,咔嚓一下。
“……”
關鍵是他還沒關閃光燈,一陣眩暈的白光之後,不用看,江蘿都知道自己在照片裡是何等猙獰,說不定眼珠子都在發光。
“祁盛,不準拍!你侵犯了我的肖像權!”
祁盛低頭欣賞著照片上的女孩,冷笑道:“夜闖民宅,你侵犯我隱私的事,怎麼說?”
“我給你發了訊息呀,而且,哪有侵犯隱私。”
“你剛剛把我看了”
她狡辯:“我什麼都沒看到!我提醒你了!”
祁盛背靠著鐵欄杆,低頭玩起了手機,江蘿艱難地歪頭望他:“你在幹什麼啊?”
“修圖,調一下色調。”
她無語了:“祁盛同學,你沒發現哪裡不對勁嗎?”
“江蘿同學,你提示一下。”
“你的好朋友聽說你被人輕薄了,好心好意來慰問你,結果不慎把脖子卡在你家這可惡的鐵柵欄裡,和你的蠢狗一起!”
祁盛:“我不瞎,看見了。”
“那你就一個人在邊上看著,不做點什麼嗎!”
祁盛想了想,說道:“等著,我多叫幾個人一起來看。”
“……”
江蘿快被他氣死了:“回來!!!”
“祁盛,回來!嗚嗚嗚!不要去!”
幾分鐘後,少年重新踱步走回來,擠了什麼東西在手上,抹了抹,塗在了她的脖子上。
涼絲絲的,滑滑的。
“試試看,慢慢把腦袋抽出來,不要太急。”
他嗓音清冷溫柔,很有磁性。
江蘿試著挪了一下。
“慢點。”
他捧著她的腦袋,小心翼翼地保護著她的耳朵,避免被鐵鏽摩擦到。
少年指尖有常年拿繪筆留下的繭子,和她細膩的面板接觸,激得江蘿心裡掠起一陣陣漣漪。
費了老大的勁兒,終於將腦袋抽了出來,雖然脖頸都已經僵硬了,但驟然獲得解脫,她還是覺得很輕鬆,輕鬆地原地跳了幾下,活動著身體:“自由了!”
摸到頸子上黏黏糊糊的東西,她好奇地問:“祁盛,這是什麼啊?好滑哦。”
祁盛揚了揚手裡的東西:“護手霜。”
她摸了摸自己黏糊糊的頸子,聞了聞,的確是香香的。
“你怎麼樣啊?”
“什麼怎麼樣?”
“胖子說隔壁校霸要揉你的胸,你…還好嗎?”她擔憂地問。
祁盛冷笑了一下,寡淡的眸子掃向她:“我又不是某人,有什麼可揉的。”
江蘿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