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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離不是我男朋友。”江蘿翻了個白眼,沒勁地說,“不知道是誰,把我叫出來,走沒兩步,自己又有事要走了,把我丟在這兒。”
“下次帶你玩。”
祁盛揉了揉小姑娘的腦袋,轉身招了輛計程車。
江蘿望著計程車漸行漸遠地消失在了霓虹街道的盡頭。
她輕微地嘆了口氣,倚在路燈邊。
人的貪心只要得到一點點滿足,就會想要更多,更多更多。
江蘿覺得她快要完蛋了。
……
計程車停在香榭別墅大門口,別墅小區綠化率極高,清幽靜謐的石板路邊時不時傳來幾聲蟲鳴。
這裡是祁卓言的家,祁盛只來過這裡幾次,最近的一次是他十五歲生日那天,祁卓言不知道為什麼忽然良心發現要給這個不聞不問很多年的大兒子過生日。
但那一次,鬧得極不愉快,因為祁卓言年僅六歲的小兒子,哭著鬧著、非要吃哥哥的碗裡的蛋糕。
祁盛冷笑著,抓起蛋糕蓋在了小孩腦袋上。
從此以後,祁盛就成了這個家最不受歡迎的人呢。
這一次,祁盛心裡隱約也能猜到,他為什麼叫他回來。
祁盛的父母屬於冷冰冰的家族聯姻,沒有感情,更因為性格不合,在他出生那幾年,父母的關係降至冰點,說不上三句話就會吵起來。
自他記事開始,對於家的唯一印象,就是窒息。
他父母說出去都是響噹噹的人物,父親是祁氏科技集團的當家人,而母親則是出身音樂世家,兩人都屬於各自領域的天之驕子。
祁盛也繼承了他們倆優良的基因,無論是數理還是藝術方面,都有極高的天賦。
然而,這兩人終究過不到一起去,生下他以後,兩家的聯姻總算有了交代,也有了合法的繼承人。後來,他們連維持表面和平的遮羞布都不要了,各自在外面尋找屬於自己的愛情,父親包養了情人,生了私生子,母親也組建了幸福的家庭和自己的孩子。
私生子出生之後,為了給孩子一個名分,他們倆才終於選擇離婚。祁盛知道,他的父母疼愛著各自的孩子,唯獨他,成了這兩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因為他的存在,時時刻刻提醒著他們,他們曾擁有過一段不堪的婚姻和難以忍受的過往。
後來祁盛選擇離開他們,獨自生活,他在心理上很早就擺脫了對父母的依賴,獨自成長,等擁有足夠的能力和擔當以後,心安理得地獲取他應得的一切。
什麼都沒有,至少,他還有繼承權,這是誰都別想搶走的。
“少爺回來了。”香榭別墅的管家在門口迎接他,“請進吧,先生在客廳等您。”
祁卓言在祁盛之後,又跟情人生了兩個孩子,一個只比他小一歲,在夏溪三中唸書;另一個8歲,正是人憎狗嫌的年紀。
這會兒,小的那個站在院子裡,暴躁地用彈弓打流浪貓。
流浪貓被他拴在籬笆上,竭力想要掙脫繩子,奈何繩子緊緊錮著它的頸子,根本跑不掉。
小孩宛如惡魔般、用彈弓狠彈它。
每一次,小貓都會豎起全身的毛髮,發出嘶嘶的叫聲,衝小孩呲牙。
越是如此,小孩越發暴躁。
忽然間,一顆石子彈在了他的後腦勺,小孩“嗷~~”地大叫了一聲,捂著頭:“好痛!”
一回身,看到祁盛冷淡地倚著籬笆門,手裡掂著幾顆小石子,嘴角勾了冷冰冰的弧度:“原來你也知道痛。”
小孩看到祁盛,宛如看到剋星一般,又是氣惱又是憤怒,“啊啊啊啊”地大叫著,朝他撲過來。
祁盛敏捷地一個側身,小孩撲了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