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勢重麼?”
君焱嘯搖搖頭,“傷到的是肩胛骨,不過並沒有危及生命,還好季大哥到的及時,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君疾風從桌子上拿起另外一本摺子繼續看,“那你還有什麼擔心的?”
君焱嘯瞪大眼睛抬頭看著君疾風,“爹!羽哥受傷了!為什麼不擔心!就算是羽哥不是爹親生的孩子,那也是侄子,為什麼不擔心!你怎麼能這樣!”
啪的一聲,君焱嘯紅了眼眶,滿臉委屈的看著墨雲千,娘從來沒有打過他,不論他犯了什麼錯誤,娘都沒有打過他,倔強的看著墨雲千,君焱嘯絲毫沒有妥協的意思。
“去柴房跪著面壁思過去!”墨雲千是真的火了,這個小子怎麼能說出來這樣的話!
君疾風也愣住了,他也沒想到阿千會來這麼一下,拉過墨雲千抱在懷裡拍了拍,然後真準備伸手去拍拍君焱嘯的頭,卻被墨雲千拉了回來。
“你一邊兒待著去!君焱嘯,從現在開始,你給我去柴房跪著面壁思過三天!不許墊蒲團。還有,你們誰敢暗中幫他,就都給我跪著面壁思過去!疾風,包括你在內!”墨雲千回頭瞪了一眼君疾風,然後眯著眼撇過外面所有的侍衛一眼,“雲兒,帶他去柴房。”
外面的雲兒小心的點點頭,除了五年前未來的那次以外,她還從來沒有見過王妃如此生氣。拉著君焱嘯的小手離開書房,回頭看著又恢復一臉淡漠的王妃,低頭看著一臉倔強的君焱嘯嘆了口氣,希望小主子能明白王妃這麼做的目的。
一直到再也看不見君焱嘯的身影,門外的月三和月四才將書房的緩緩關上,書房裡,錦玄和月一、月二正準備識趣的去書架那邊,結果還不等走就被墨雲千叫回來了。
“走什麼走,這麼多摺子,過來看摺子!”墨雲千沒什麼表情的坐在椅子上,全身低氣壓的翻著手裡的摺子,一張一張翻看,一張一張批覆,然後分類放好,似乎並不將剛才的事情放在心裡。
錦玄嘆了口氣,抽走了墨雲千看的第三十分摺子,“主子,有什麼吩咐麼?”
“……”墨雲千沉默著,又從旁便拿起另一份摺子,一聲不吭。
錦玄揉了揉額角,“主子,你何時也變得如此倔強了?你也要開始棍棒政策了?小主子還小,他才五歲,跪在冰冷的柴房會生病的。”
將摺子扔在桌子上,墨雲千靠著椅背看著錦玄,“別想為他求情,如果三天他都不知道悔過,那就繼續跪!五歲怎麼了?我五歲的時候都知道怎麼在獸群之中周旋了,他五歲呢,我跟疾風是不是把他保護的太好了?以至於他完全不明白焰羽用意?柴房會冷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一定會暗中吧柴房佈置好!”
似乎有被戳穿意圖的意味,錦玄頓時語噎抽了抽嘴角,好吧,他承認,勸阻失敗,自動退散。月一和月二對視了一眼,剛想說話就被墨雲千一個眼神兒給堵回去了,得,能說會道的錦玄都自動退散了,他們還是別去了。
柴房裡,君焱嘯依舊紅著眼眶跪在牆角,雲兒就在一旁守著,鳴晟也在旁邊將柴房弄得暖和一點,他們不能幫君焱嘯減輕懲罰,就只能幫她弄個還算好的環境。
“雲兒姑姑,我真的有做錯什麼麼?”
雲兒嘆了口氣,蹲在君焱嘯的身邊摸摸他的頭,“小主子,王爺是父親,王妃是母親,天下父母沒有不關心自己孩子的。”
“可為什麼爹不能擔心一下羽哥?羽哥他……”
“小主子,雲兒能告訴你的只有這些,剩下的事情需要你親眼去看,親身去體會。小主子不妨想想,世子爺受傷的訊息為何會被壓在那一堆摺子中間。”鳴晟留下這麼一句話便帶著雲兒出去了,他們能說的就只有這麼多,再多的句需要小主子自己去體會。
一天的時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