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懷裡一沉,墨雲千知道兒子已經睡著了,緊繃的精神在這一刻全然放鬆。簡單的檢查了一下君焱嘯,並沒有發現什麼傷口讓她鬆了一口氣,還好沒有受傷。
抱緊了焱嘯,從智月光的身上起來,冷凝了一眼這個已經嚥了氣的男人,再扭頭看著擋在自己身前,背對著自己的男人,“…疾風。”
君疾風並沒有轉頭,而是看著前方的秦讓,他的眼裡不再是狂風暴雨,而是暴風雨前的寧靜,這樣的寧靜讓人心驚,讓人恐懼,風雨欲來卻不知何時而來的緊張恐懼不斷的席捲著秦讓的心頭。旁邊已經陷入一片火海之中,這是君疾風帶來的二十幾萬大軍。
“阿千,我說過,不許受傷。”君疾風轉過頭來,緊蹙眉頭的看著墨雲千,剛剛若是他再晚一步,他的妻子便會身首分家,這種恐懼感他從未有過,在那一刻,他差點以為自己的心臟停止了跳動。
墨雲千忍住背脊上的疼痛,伸手撫平了君疾風緊蹙的眉頭,嘴角卻是翹起,“疾風,我是個母親,在確定焱嘯沒事之前,請允許我所有不理智的舉動。”
周圍戰火紛飛,只有這一圈是如此的安靜,沒有人敢出現在這裡,這裡就彷彿是一片真空地帶,兩個殺神都是站在這裡,甚至一個比一個嚇人。
此刻帶兵的正是王鏡,而飛鷹此刻正站在墨雲千的身邊,“王妃,小世子?”
“只是睡著了…”墨雲千有些堅持不住,蹲下來靠著小銀子,看樣子應該是小銀子救了焱嘯,“小銀子,謝謝。”
小銀子傲嬌的揚起狼頭,然後蹭了蹭墨雲千的臉頰,嗷嗷,女主人,這是倫家應該做滴!嗷嗷!
兩軍交戰,在這一偶,獨靜。
二十個戰刃成員一身軍裝颯爽英姿,圍圈將墨雲千和君焱嘯護在圓圈中間,任何人都別想踏入一步,飛鷹就站在墨雲千的身邊注視著君疾風的狀況,此刻君疾風身邊沒有人保護,飛鷹只能密切注意。
秦讓怎麼說也是斯遠國的國君,保護他的人應有盡有,雖然智月光的死讓他覺得挺可惜的,但是他現在不得不去考慮如何才能從君疾風的手裡逃走,他秦讓還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的時候,即使是五年前,他也依舊從容不迫,卻沒想到五年後竟然如此狼狽。
君疾風並沒有用倒金鉤,而是化掌成爪朝著秦讓抓去,只是保護秦讓的人一波接著一波,猶如波浪一般潮水狂湧,這個倒下還有下一個湧上來,至少君疾風現在都還沒有接近過秦讓,然而這樣貓捉耗子般的遊戲終究是將君疾風的耐性磨到了邊緣。
一腳將旁邊一個偷襲的侍衛一腳踹開,君疾風順手抽走了這侍衛的長劍,一抹劍氣劃過,周圍倒下了一大片人,光是劍氣便震得周圍人員不再,這樣恐怖的實力讓周圍的侍衛變得有些恐懼,就算是秦讓全盛時期也不見得能有君疾風強悍。以砍柴的速度迅速的將這周圍的侍衛解決,君疾風雙眸一直緊緊的盯著秦讓,不讓他撤出自己的視線範圍之內。
在眾人的保護之下,秦讓搭弓,準備將箭射向君疾風,箭矢的尖銳部分不斷的朝著君疾風瞄準,在最後瞄準的時候,箭矢離手,朝著君疾風快速的飛奔而去。
一劍解決面前的一個侍衛,君疾風臉一側,箭矢擦著他的臉頰過去,在原本的疤痕上面又加了一道,變成了一個叉,雖然這個痕跡不會留下,但是卻讓君疾風的瞳孔緊縮,自己受傷,阿千又該著急了,秦讓真是該死!
抬頭,眼裡開始席捲了風暴,暴風雨前的寧靜過去,剩下的便是狂風暴雨,將手裡的長劍扔掉,衣袖裡的倒金鉤墜了出來,鎖鏈的聲音在附近所有人的耳朵裡是那樣的清晰明瞭,卻充滿了危機感。
輕功一起,君疾風在半空之中將倒金鉤甩飛出去,所到之處,所有人都被這鏈子最後的鉤刺打中,勾刺嵌入他們的身體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