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前還站著個剛入門的兒媳婦。
你讓她當著這麼些人的面把話全說明白了那不是為難她嗎。
輕咳一聲,只能一臉和事佬的表情告訴他:“就…就是那種處物件的心思嘛,那種想抱她啊親她的心思。從安你別在意啊,姐知道你肯定不這樣,寒山就是愛瞎吃醋,等回去我教訓教訓他。”
梁從安“唔”了一聲,將胸口的手放下來,看著吳思思的臉,突然皺起了眉頭。
臉上不無疑惑地問:“這…就是想要和人處物件的心思?”
他的話說出來。
沈寒山直接炸鍋了,指著他的鼻子喊:“梁主任你他媽管不管!”
他這一聲喊,把旁邊幾個表哥表弟的也給喊了過來,挨個拉著他的手勸解,像是生怕這牲口一個興起直接給梁從安來上一拳。
畢竟這廝打小缺德事兒沒少做過,梁從安要真被他弄上一下,估計也別養病了,直接買口棺材,埋了吧。
因為這麼件事,沈寒山一直到入席臉上都還帶著一副憤憤然表情。
梁從安倒是恢復了平時的平靜。
只是坐在對面一桌,時不時就要往吳思思這裡望上一眼。
沈寒山一頓飯吃的食不知味。
眼看著老太太離席,立馬拉著吳思思也要回家。
可梁從安這會兒不知從哪兒躥了出來,看著兩人的背影,突然喊了聲:“思思,我能和你說句話麼?”
吳思思腳步一停,回頭看著不遠處的梁從安。
走廊上的燈光打下來,照在他筆挺的鼻樑上,露出一點蕭條的清冷。
沈寒山握緊了手裡的爪子,剛想回絕,吳思思卻偏頭說了一句:“我過去一下吧,寒山,這事不能就這麼放著,小舅舅…是個不錯的人,我不希望我們存在任何的誤會。”
沈寒山見她這麼說,沉默許久,終於還是慢慢鬆開手。
看著吳思思轉身走向梁從安的身影,一下子心裡生出一股沒來由的苦悶。
這樣的心情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了。
沈寒山當然知道吳思思的為人,但他還是會本能地厭惡那些覬覦她的人。
這就像一種對於自己領地的冒犯,就像一隻貓科動物,已經豎起了他憤怒而張揚的毛。
吳思思走到走廊的窗臺邊上。
看著身邊的梁從安,首先開了口:“小舅舅,我…”
“對不起。”
梁從安突然先一步道歉起來:“我沒有想過造成你和寒山的困擾。我只是…”
說話間,他沉默了一瞬,看著窗外的夜色,輕聲道:“…我只是三十二年來第一次有了這種想要擁抱一個人想要親一個人的衝動,我…有些茫然。”
吳思思站在原地深吸一口氣,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眼前站著的,其實是她還未逝去的哥哥。
梁從安見吳思思不說話,於是緩緩地抬起手,下意識地拍了拍她的腦袋。
等看見吳思思抬頭看向他的眼睛,又忍不住笑了出來:“心臟移植後的平均存活時間是十三年,今年對於我而言,或許算得上是生命的倒數第四年。”
吳思思聽見他的話,眼中突然浮現出一抹惶恐。
梁從安於是又對著她笑了起來,輕聲開口:“我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成為一個幸運的人,這顆心臟在我體記憶體活的時間會不會更長一些,這些事情我都沒有辦法控制。所以,我這個人其實有時候活的太過於隨性。我剛才那樣說,如果你覺得厭惡…”
“不,不會的。”
吳思思聽見他的話,連忙看著他喊:“小舅舅,我能理解你的感情。這這顆心是我哥哥的,如果我站在你的立場,我想我也會和你一樣有種天生的親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