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這事兒的人,確實不多,原本有個英國公送劉月出宮的,可惜死了,那還有誰呢,總不能叫吳太后來證明!
劉老夫人臉色發白,才發現這事兒的棘手,他們是沒有考慮到這一點呢,加之女兒本來就不肯,要得個冒認皇親的罪名還得了?
“所以再等等吧,我先給阿月找個京都最好的大夫看看。”
劉老夫人被他唬住了,只能先答應。
沈謙曉得自己已經說服劉老夫人,便是使人去請大夫了。
一晃半個月過去,陳韞玉的月事一直沒有來,倒是太醫換了好幾個,個個都說有喜了,那真的是確認無誤。
宋嬤嬤高興得在送子觀音面前連叩了九個頭。
陳韞玉也很高興,暗道總算是如願了,只是這歡喜勁兒沒到一會兒,她就曉得厲害了。
晚上跟祁徽用膳的時候,原本一桌子喜歡的吃食,結果夾起一個放到嘴邊,那味道好像突然變了樣,聞起來十分的噁心,沒個防備就吐了。
祁徽嚇一跳,問道:“怎麼了?”
陳韞玉嘔得說不出話來。
宋嬤嬤忙使人去端茶,一邊給她撫背,一邊道:“娘娘莫怕,吐掉了就好了。幸好下午也沒吃什麼東西,應該不多。”
陳韞玉身體好,從來沒吐過,一下眼淚汪汪的。
祁徽道:“將御廚叫過來問話!”
他以為吃食裡有什麼東西,叫陳韞玉吐了。
“哎喲,皇上,這不關御廚的事兒。”宋嬤嬤忙道,“娘娘這是有喜了,才會吐的,過陣子就會好。”
祁徽怔了怔:“有喜了會吐?”
這又是什麼東西?不給碰就算了,還會吐,他只覺頭一陣疼,眼見陳韞玉抬起了臉,面色都有些發白,便是叫道:“叫傅大夫來,不,把所有太醫都叫過來!”
陳韞玉看到他臉上難得的有一些慌張。
大約吐了,將他嚇到了?
說起來,自己也是第一次在祁徽面前露出過這種樣子,倒是他,總在嚇自己,陳韞玉道:“哪裡要請所有太醫,我已經好點兒了。”
吐出來,舒服多了。
祁徽走過去,盯著她的臉:“瞧瞧你這臉色,很難受吧,怎麼能不看?”
宋嬤嬤本來想說兩句,但看祁徽太嚴肅了,倒是沒有再敢開口,心想叫太醫看看也好,省得這第一次當父親的男人,什麼都不知道。
這不過才開始呢,後面的事兒更多。
因祁徽召見,一干太醫急忙忙就匯聚在了延福宮,提點,設使上去給陳韞玉把脈,得出了同一個結果,娘娘沒病,就是有喜導致的吐,也跟御廚無關。
祁徽擰眉,站起來踱了幾步:“就今兒吐一回嗎?”
“回皇上,要看的,每個人都不一樣,有些吐的時間久,有些吐的少。”
“治不好?”
“治不好。”
“滾出去!”祁徽大怒。
太醫們幾乎連滾帶爬的退出了延福宮。
長青在後面摸了摸額頭上的汗,暗道皇上假扮昏君的時候常這樣子,但後來好了,現在娘娘有喜之後,又不太正常了,他往後可得注意些,千萬別說錯了話。
殿內的宮人們也很驚恐,一個個都垂下頭,生怕這火燒到自己身上。
陳韞玉被這緊張的氣息一弄,口一張又要吐。
祁徽走過來:“還在難受嗎?”
“被,被皇上嚇得……”她撫著心口。
祁徽一怔,忙道:“朕又不是說你,你怕什麼?”
聲音立刻溫柔下來,長青嘴角扯了扯,真是一個天一個地,這皇上的毛還得皇后來順啊。
陳韞玉道:“那也是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