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穆璉質問,這都幾個月了毫無進展。
許無非嘆氣:“我也想給殿下解憂,奈何悟力不夠,師父寫得東西不僅難以理解,最近翻到一些手札,甚至上面寫得字都不好辨認了,看得我雲裡霧裡。”
穆璉失望,但還是鼓勵道:“你儘快吧,我知道你辛苦,錢財不用擔心,你減少些法事,等尋到辦法本王必有重賞。”
“賞錢倒不必了,難道沒有這個我會懈怠不成?”他除了是雍王,也是朋友啊。
穆璉笑了,拍拍他肩膀:“謝謝你。”
二人說完才走過去。
而在前面的林蕙已經等了會兒,但她並不是無事可做,相反正抬頭欣賞路過的一間竹屋裡掛的畫。
許無非看見了介紹道:“這些都是歷代觀主所畫,這竹屋也是觀主們的書房,如今為我師父所用,”他一幅幅解釋,“這是玄靜觀主畫的大雁圖,這是玄安觀主畫的日出圖,這是……”沒說完就聽見林蕙問,“這幅畫的落款為何不是玄字起頭?”
居然寫了“周覺”二字。
“此乃我師父所畫,他老人家說這是他的‘別號’。”許無非撓撓頭,“我都不識後一字是什麼,怕是師父寫錯了。”只是當時他不敢說出來,怕折損師父的顏面。
林蕙愣住,“覺”字為何不識?想得片刻恍然大悟,“覺”的繁體字是“覺”,而周的繁體字與簡體字是一樣的,大梁都用繁體,他師父不該知道簡體字!
莫非……
林蕙心頭一震,忙問:“你師父人在何處?在不在青雲觀?”
“師父他,去雲遊了。”
“雲遊?何時歸來?”
“這我就不知道了。”他的師父莫名其妙就不見了,他懷疑是去雲遊四海,不過這也是自欺欺人,一般師父是不會不告而別的,但實在找不到別的理由。
林蕙眉頭擰了擰,沒有再問。
穆璉坐下來,打量她一眼,暗想她怎麼對許無非的師父那麼關心?想著也往那幅畫看了看,只見“覺”字奇怪,像覺又不像覺——一個念頭突然冒了出來,難不成這是她那個世界的字?
兩人突然都有了心事,吃齋飯也吃得沒滋沒味。
回去的路上,林蕙在掌心一遍一遍寫著“覺”,越寫越覺得離譜。
也許真是錯別字,這書裡怎麼可能會有兩個穿書者呢?另一個還是從來沒在書裡出現過的道士。好歹她是王妃,是反派,怎麼也是與書裡內容有關的人,可以推動劇情,這道士實在沒道理,難道這書其實也被穿成篩子了?
可惜那道士去雲遊了,想問也問不了。
林蕙微微一嘆。
穆璉看著她複雜的表情,問道:“阿葫,剛才那幅畫是你的同宗畫的嗎?”
林蕙:……
這呆子眼睛怎麼那麼尖,居然發現了。
“什麼同宗,”她當然否認,“我說了沒看到妖,我就是覺得那幅畫比較有趣,所以想見見作畫之人。”
“那好辦,等觀主雲遊回來你就能見到了。”
雲遊……
話說要真是跟她一樣是現代人穿過去的,指不定是個環遊世界的愛好者,那去雲遊並不奇怪,就是車馬勞頓,環遊一圈回來不得幾年?更別提還是個老年人,那玄靈道長不是說老人家嗎,指不定都年過半百了,這樣還去環遊,時間又得翻一倍。
林蕙默默無語。
觀她神情,穆璉越發懷疑了,暗道難怪許無非師父寫得手札他看不懂,指不定讓林蕙看一會兒就弄明白了。可是他不敢冒這個險,萬一裡面寫著什麼秘密,林蕙會不會跟他一樣,有日突然就不知去了何處。
心裡不由難受起來,就像那幾日她跟藺玉澄去慄縣一樣,每一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