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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他問。
大李忙道:“回皇上,這是槐花,娘娘叫奴婢們拿去膳房做蒸槐花呢。”
趙佑棠一想,是啊,五月了,這槐樹種下去,今年終於開花,看來她的病真好了,一起來就嘴饞。
他嘴角一彎,擺擺手叫那兩個趕緊去。
馮憐容見到他,眼睛就發紅,手一伸,要他抱。
趙佑棠抽了下嘴角,她當自己是小羊呢!
不過他還是過去,隔著個大肚子微微攏著她問:“沒有不舒服了?”
“全好了。”她把頭靠在他肩膀上,“昨兒累到皇上了,不該叫皇上一直陪著妾身的。”那會兒她任性,非說這個,可今兒想到他沒睡好還要去早朝,心就疼。
趙佑棠道:“你也知道你錯了?還說什麼死不死的呢!不過是小病,弄得……”
他昨天也是被她嚇到了,看她那模樣真以為會出什麼事,他哪裡敢走開,也是被她折騰的夠嗆。
“是妾身的錯,皇上不要生氣了啊。”她搖了搖他胳膊,“妾身叫御廚做蒸槐花了,一會兒請皇上吃,皇上愛吃甜的還是鹹的?”
趙佑棠道:“兩樣都試試。”又伸手摸摸她的肚子,“這回肚子也沒上回大。”
“可能孩兒沒有小羊那麼胖罷,不過沒事兒的,妾身早問過朱太醫了。”
兩人說得一會兒,那邊蒸槐花就端上來了,王御廚心想既然是沾著吃得,自個兒發揮了一下,弄了四個蘸料。
馮憐容就愛吃甜的,夾一個給趙佑棠,夾一個給趙承衍,自己也夾一個。
三個人吃得滿嘴的槐花香。
趙承衍也愛吃,高興的咯咯笑。
“不能給他吃太多,太甜牙齒會壞呢。”馮憐容後來就不給了,又問趙佑棠,“皇上覺得哪種好吃?”
趙佑棠垂眸瞧瞧香噴噴的槐花:“還是甜的好。”
“妾身也覺得甜的好吃。”她笑,“不管王御廚的手藝多高,鹹的好像總是少了些味道似的。”
趙佑棠心想他本不愛吃甜的,不過看她吃得那麼歡,好像也覺得甜的最好吃了,他摸摸她腦袋:“你也別吃太多甜的,大人的牙齒一樣會蛀掉的。”
馮憐容嘻嘻笑:“才不會呢,看妾身牙齒多好,娘在家就說,早上晚上都要洗淨牙齒,牙齒就不會壞了。”
故而她也很注意趙承衍的牙齒,老早就開始給他擦了。
她裂開嘴,漏出雪白的一排。
趙佑棠道:“朕看不清楚,過來點。”
馮憐容靠上去。
趙佑棠抬起她下頜看看:“是挺白的。”說著,低頭就壓下去,親了她一口。
馮憐容心裡甜滋滋的。
晚上趙佑棠也沒回去,聽說趙承衍養的蛐蛐兒死了,叫上黃益三,大李小李,在園子裡走一道,翻了十幾個蛐蛐出來,把趙承衍高興的,拿小草籠裝了,寶貝似的成天提著。
不知不覺馮憐容就要生了,這回比上回輕鬆地多,沒多久孩子就順利出生,只不過又是個兒子,總是叫她有些遺憾。
趙佑棠賜名趙承謨。
馮憐容又開始了坐月子的日子。
這會兒都是七月了,正好趙承衍斷奶,趙承謨接上,馮憐容看俞氏也是辛苦,私下賞了她六十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