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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皺了皺眉:“那是你沒管好了。”
“確實是奴婢的錯。”鄭隨連忙又跪下來,“奴婢早叮囑晚叮囑的,誰料到他們陽奉陰違呢,見兩位皇子……”
其實現在叫皇子真不太對勁。
太皇太后道:“看來也是該封王了,你繼續。”
鄭隨道:“奴婢也不包庇他們,如今被皇上懲治了,也是他們該得的,昨兒奴婢就自省到現在了,娘娘請治奴婢的罪罷。奴婢現是心有餘力不足,腦袋也不太好了,總是疏漏了太多東西。”
太皇太后看他頗多自責,擺擺手道:“也罷了,你既然清楚,以後小心著些,這宮裡頭人不少,手腳不乾淨的大有人在,這回弄走不少人?”
“四十來個。”鄭隨小心翼翼道,“不過皇上也是狠呢,殺了十幾個,其實有些也就是小偷小摸。”
“敢苛待皇家子弟,還算小事兒?”太皇太后沉下臉,擺擺手道,“你下去罷。”
鄭隨心裡咯噔一聲,連忙退走。
這幾天,趙承衍說話越發順溜,都會喊祖母了,就是加個曾字太難,要麼就是曾曾,要麼就是祖母,讓他連在一起,比登天還難。
馮憐容又教他喊母后。
鍾嬤嬤聽見,心想自家主子這倒是不笨,早先練上了,畢竟以後趙承衍長大,見到皇后那是要叫母后的,什麼孃親啊,只能偷偷說一說。
馮憐容雖然清楚,可心裡還是好洩氣的,握住趙承衍的小手沮喪的道:“小羊,你以後要叫我母妃了。”
趙承衍歪著腦袋看她,咯咯一笑。
“真是沒有憂愁的孩子,光知道笑。”馮憐容點點他鼻子,“小羊,你知道娘好喜歡你的,可是以後也只能叫我母妃,不能喊娘啦。”
趙承衍卻揮著小手,一疊聲的道:“娘,娘,娘。”
馮憐容眼睛有些紅。
正當這會兒,嚴正來了,領著三十位禁軍,說是要給馮憐容搬到延祺宮去。
“不是說年後?”
嚴正笑道:“那邊趕著弄好的,皇上希望娘娘過年在延祺宮過,現銀絲炭已經燃著了,娘娘過去也不冷。”
鍾嬤嬤笑:“皇上對咱們娘娘真好,那就麻煩公公了。”
嚴正便讓人搬東西。
這兩年裡,她是搬了兩回了。
不過這次,應該會一直住下去。
鍾嬤嬤叫宮人收拾細軟,自個兒先領著馮憐容,叫奶孃抱上趙承衍去延祺宮。
這延祺宮與皇后住的坤寧宮是有些遠,但是與乾清宮又挺近,中間只隔了一個長春宮,如今長春宮因胡貴妃離世,已是人去樓空。
一行人走過去,遠遠就見延祺宮的宮門。
這時候,竟然花木繁盛,鍾嬤嬤笑著拿手指點點:“種了臘梅花呢,難怪開得滿滿的,延祺宮四處就是花多,裡頭還有一處梅園,到年後,又是要開好久的。”
“那多好啊,冬天不怕沒花看了。”馮憐容很喜歡。
走進去,又見宮門上都貼了春聯,兩邊好大一個福字,她定睛一看,驚訝道:“這是皇上寫的!”
她可認識那福字,趙佑棠去年給她寫的,她看了好久的,太熟悉了,想到這個,她忙跟鍾嬤嬤道:“那幅畫也得帶過來,還貼在床對面。”
“他們知道的,還用說,那邊好些都要搬來的,這兒肯定都缺呢,畢竟延禧宮也有一陣子沒住人了,那些桌椅啊……”
鍾嬤嬤說著就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