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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山東有瘟疫的訊息還是傳到京城,皇太后仍有些擔憂,派人去山東,結果去的人回來,說太子去華津府了。
皇太后滿心奇怪。
來人道:“山東的瘟疫已經被太醫們控制住,沒死多少人,殿下為此繁忙多日,眼見都穩妥下來,便是要回京的,只順路去了一趟華津府,見見懷王。”
皇太后才明白過來。
作為太子,向來深居宮中,尋常不出門,這次去山東,一來也是因為太子不再是十來歲的毛頭小子,已漸趨成熟,二來是他自己請命,皇帝想看看他的本事,才同意的,沒想到他還去了華津府。
不過皇太后也沒有諸多思慮,她對太子是放心的,心想應該很快就回京了。
這會兒馮憐容懷上孩子也有兩個月,除了臉圓一些,別的沒什麼不一樣,就是口味奇怪了點兒,把王大廚折騰的夠嗆,總要一日燒上好多菜,有時候馮憐容只吃一碟,有時候又吃好多。
而鍾嬤嬤成日就在想,主子這肚子裡的孩兒是男是女,問題是,這男女罷,難說,就是經驗老道的太醫都有看走眼的時候,所以也沒有個確定的說法。
這日孫秀過來看馮憐容。
兩個人擺了棋盤打上三盤,馮憐容居然贏了一盤。
孫秀嘖嘖笑道:“看來殿下送的棋譜還是有用呢,這不姐姐開竅了,還能贏我了。”
馮憐容也很高興:“也不枉我看了多日。”又叫寶蘭切西瓜吃,“這瓜兒又沙又甜的,跟糖一樣呢,你也嚐嚐。”
孫秀並不拒絕,拿了來吃,笑眯眯道:“是好吃,如今你這兒,就沒有不好的,這瓜兒還是太后娘娘賞下來的罷?”
母憑子貴,如今雖說不知道是男還是女,她已受到多方關注,要說,馮憐容也是有些壓力的,她常想,這萬一哪兒出了問題該怎麼辦呢,都不好交代。
“要不咱們出去走走罷。”馮憐容嘆口氣,“老是悶著也難受,嬤嬤,我就在御花園動一動,朱太醫也說要這樣好呢。”
鍾嬤嬤不放心的看孫秀一眼。
孫秀嘴角抽了抽,暗想就是給她十個膽子,她都不敢動那個念頭啊!
只是同為貴人,馮憐容如今順風順水的,她來投個好,也是常理,她這叫良禽擇木而棲,與馮憐容關係做好了,以後自己也有個依靠不是,反正孫秀覺著,要得太子青睞,那基本是沒什麼戲。
但她還得在宮中生活下去,一直到老呢。
比起阮若琳,孫秀算是通達點兒,也是因為痛定思痛,覺得這是唯一的出路,反正太子妃,她是不願巴結了,看著也是不得太子的心的。
“你們扶著姐姐走,還能有什麼,我反正離遠一點兒,省得磕磕碰碰。”孫秀表明態度。
小鐘嬤嬤白了鍾嬤嬤一眼。
鍾嬤嬤也不能草木皆兵,馮憐容總得出門的,就叫寶蘭珠蘭兩個人一左一右的扶著出去。
動靜傳來,阮若琳這屋的宮人往外張望幾眼,靜梅小聲道:“原來是馮貴人去園子游玩呢。”
現在已是到夏末,沒有先前那麼熱了,阮若琳正歪著看書,聞言一下就把書扔在地上,眸中閃著怒火,還不解恨,隨手一揮,又把茶盞也給打碎了。
她對馮憐容的仇怨日積月累,已是很深。
想當初可是她第一個侍寢,若沒有馮憐容,肯定會繼續下去,結果馮憐容被太子召見後,就再也沒有她的份了,如今馮憐容竟然還懷上孩子,就連太子妃都呵護非常,她原還想期待太子妃打壓馮憐容的,這會兒豈能不恨?
將來對她來說,已經沒有盼頭了!
紀嬤嬤哎喲一聲:“主子這是幹什麼呀,好好的發什麼脾氣。”
阮若琳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