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馮憐容心說這還用問麼。
喜歡才叫奇怪呢。
只不過,做了太子的正室,又有什麼辦法?就像她,她也不甘心為人妾室,誰知道就被選上了,就是死了重活了,還是妾室,她這一肚子的冤也沒處說。
馮憐容嘆口氣。
她懶洋洋站起來:“給我找身衣服。”
寶蘭就去了。
鍾嬤嬤想了想,不太放心,也過去給她挑來挑去的,最後選了一件湖色纏枝花的夾衫,一條月白素裙,鞋子也不是顯眼的,柳黃色繡竹紋的繡花鞋。
馮憐容一看,這比她現在穿得還要素。
好歹是賞花啊,怎麼弄的自己像個罪人,做賊心虛呢?她可不覺得自己犯了什麼大錯。
“嬤嬤,我這是宮人呢,還是貴人啊?別過去了,娘娘都認不出我來。”
鍾嬤嬤聽得就笑了:“也罷,也罷,是奴太小心了。”
她給馮憐容換了條撒花的百褶裙。
馮憐容穿上,珠蘭給她梳個靈虛髻,左右插上只珠釵就算完了。
幾個人出去。
小鐘嬤嬤正好也同孫貴人出來。
她見到鍾嬤嬤就套近乎。
二人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
小鐘嬤嬤道:“上回是我自找兒的,非得說什麼有第二回呢,這不主子的運道都給壞了,大姐啊,咱們好歹是同宗,你說說,你們馮貴人怎麼就招殿下喜歡呢?”
鍾嬤嬤哪兒理她。
她就是知道,也不會告訴小鐘嬤嬤啊,難道讓孫貴人搶自家貴人的風頭?
再說,她也真不知道。
就像這回看日蝕,要不是馮憐容偏要看,也不會被太子叫著一起了。
鍾嬤嬤雖然不願承認,可也覺著,好似自己已經起不了什麼作用,她這主子越發像隔壁的阮貴人了,根本也不聽她的。
見鍾嬤嬤嘴巴很緊,小鐘嬤嬤求道:“咱們主子到現在還未侍寢呢,你就說個法子罷。”
“說法子?”鍾嬤嬤笑了笑。
“是啊。”小鐘嬤嬤滿眼期待,她那主子侍寢不了,她這嬤嬤也就沒前途了。
誰料鍾嬤嬤道:“每天求菩薩唄,誠心點兒!”
小鐘嬤嬤氣得一個倒仰,咬牙切齒道:“花無百日紅呢,大姐,你也莫要這麼得意,以後也不知什麼樣兒的。”
鍾嬤嬤道:“我可從未得意,就是心裡得意,可曾在你面前顯擺呢?哎,這人啊,得要知足不是。”
小鐘嬤嬤被她刺了刺,臉都紅了。
鍾嬤嬤也沒再理會。
馮憐容跟孫秀走一塊。
孫秀問她:“殿下那金盆你用的還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