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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現在很多人敢怒不敢言。
馮澄也看出來了,皇帝這次很有決心,故而這何易手中的權利也很大,他是真心擔心自己的兒子。
然而,馮孟安並不怕,也不解釋,他上回那奏疏,可不是真只為當個協理官員,何易此人雖說有些才幹,可他還瞧不上呢。
他本就有自己的意圖。
何易,他的作為也就到此了。
他與馮澄說完又回自家住的東廂房。
吳氏已叫人準備好帶去的行李,隨行的奴僕也點了,馮孟安蹲下來看看自己的兒子大元:“爹爹要去寧縣了,也不知何時能回來,你在家不要給娘惹麻煩,知道嗎?”
大元今年三歲,比同齡的孩子都長得高,哦了聲道:“爹爹要早些回來啊。”
馮孟安笑笑,摸摸他的頭。
吳氏道:“相公不用擔心家裡的事情,妾身會照顧好父親母親的。”
“我知道,也從不擔心。”馮孟安握住她的手,往自己身邊拉一拉,吳氏這才含羞帶怯的依在他懷裡。
“倒是你自己要小心身體,別叫岳父岳母看到了心疼,瞧著都有些瘦了。”他伸手輕撫她的臉頰。
當年這妻子是皇上提到的,他看了也挺喜歡,但這些年相處下來才越發覺出她的好,賢妻良母四個字於她來說是最恰當的讚語。
所以他即便要出門,也沒有放不下的,除了她一個。
吳氏臉色微紅的點點頭。
馮孟安第二日早上就去了寧縣。
最近趙徽妍長得很快,已經可以發出奇奇怪怪的聲音了,人也能坐起來,還認識馮憐容,只要見到她,就會咿咿呀呀的,特別高興。
馮憐容抱著她坐在屋裡,此時正是酷夏,沒有比這更熱的天了,要不是那兩座大銅鼎裡盛滿了冰,她這日子可不好過。
但即便這樣,也還是覺得熱,一刻也離不了銅鼎。
想起當初在家中,也是這樣的夏天,不過拿把蒲扇送些涼風就得了,她自個兒也覺得自己變得多了,現在可真是嬌貴。
難怪說由奢入儉難呢。
鍾嬤嬤吩咐銀桂:“這冰一會兒得用完了,再叫他們上一些。”
銀桂忙就去了。
馮憐容還在考慮給趙徽妍起乳名的事情:“想來想去沒個好聽的。”
鍾嬤嬤道:“不過是個乳名,還能想個把月?照老奴看,只是取個好養活的,無非就是些貓貓狗狗,要麼是蛐蛐小蟲兒。”
“可都不好聽,她是個姑娘家,不比那兩個。”馮憐容又去想了,過得會兒,眼睛一亮道,“要不就叫蟲娘。”
鍾嬤嬤都被她弄得煩了,敷衍道:“這個好,又是蟲兒又是孃的,一聽便是姑娘家的乳名。”
馮憐容暗自高興,越想越覺得滿意。
倒不知趙徽妍是不是不樂意,忽然就小嘴一扁哭了。
馮憐容把她給方氏:“怕是餓了呢。”
方氏進去抱著餵奶,回來道:“原來長牙齒了。”
馮憐容吃驚:“這麼早?”
她記得那兩個孩子都是半年以後才長的,可這一個才五個月呢,她湊過去,掀開趙徽妍的嘴唇開,果然看到小小米粒似的一顆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