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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佑棠回想了一下,好似沒見到她戴什麼光華耀眼的頭面,他道:“你有些什麼,給朕瞧瞧。”
寶蘭連忙拿過來。
馮憐容喜滋滋的一樣一樣拿給他看,她這兒首飾也是琳琅滿目,珠釵,華盛,步搖,髮簪,玉鐲都有。
可趙佑棠見過的好東西太多了,在他看來,實在算不得什麼,也就她還當寶呢,他說道:“你要送手鐲也無妨,朕命人打了送去。”
馮憐容大喜,連忙謝過。
趙佑棠道:“銀錢拿來。”
馮憐容怔了怔,原來還要問她要錢啊!
“你當朕替你白做?”趙佑棠挑眉,“上回要送個大宅子,不是喊著無功不受祿嗎,這回的也一樣。”
馮憐容心想,這是小東西麼,忽然又跟她小氣起來了,她叫寶蘭取來兩個大銀錠。
趙佑棠讓嚴正拿著就走了。
到得九月,金鐲子打好了,嚴正便送去馮家,這會兒,正是馮孟安要娶妻的前幾日,聽說是馮憐容送來的,全家自然高興,唐容挽留嚴正坐下喝盅茶,順便就抓緊機會問問馮憐容的情況。
嚴正心想皇上隔三差五的臨幸馮憐容,不用說,反正是沒有膩味呢,他笑道:“貴妃娘娘很得聖心,夫人切莫擔心,大皇子也很健康,已經會走會說話了。”
唐容很高興。
送走嚴正後,唐容道:“總算又放了迴心,希望容容一直都好好的。”又把金手鐲的盒子開啟看,嘖嘖兩聲道,“可比那些鋪子打的好多了。”
宮裡匠人的技藝不用說,都是精工雕琢的,這金手鐲不輕不重,分量剛好,雕著花開並蒂紋,金光燦燦的,她笑道:“兒媳婦肯定喜歡,孟安你也來看看。”
馮孟安看一眼,遺憾道:“可惜不能當面同妹妹道謝。”
“以後總有機會的。”唐容道,“不是有些貴妃可以回家探親嗎?”
“那是少見的,咱們容容……”馮澄也不想有此期待,“算了,尋常咱們能得些她的訊息,已該滿足。”
唐容想了想,嘆口氣說道:“現今我只想著兒媳婦也很高興了,瞧著就是個好姑娘,不知道何時咱們能抱孫子。”
馮孟安臉微紅,轉移開話題:“父親,孩兒看今次京察撤了不少江西的官員,看來皇上也看出苗頭。”
馮澄道:“是該這樣,不然早晚弄個江西黨派出來。”他頓一頓,“武將也有變動,好幾位總兵被撤職了。”
說到這兒,父子兩個都沉默了一下。
馮孟安忽然笑道:“父親,孩兒覺得您可能要升職了。”
馮澄瞪眼:“你小子真是開口就敢渾說。”
馮孟安一笑:“父親何必謙遜,又不是因妹妹的緣故,父親在任上兢兢業業,克己奉公,如今京察,父親這樣的正是楷模,早該升官了。”
唐容也道:“可不是,相公你不升官,天道不公!”
果然如馮孟安所料,就在他成親之後不到半個月,馮澄被調任都察院,升四品左僉都御史。
同時,也有好些官員產生了變動,其中武安侯被封為宋國公,崇信伯被封為清平侯,世襲罔替,前者是太皇太后的親弟,後者是皇太后的父親。
太皇太后得知這訊息,也不知該高興還是該生氣。
上回趙佑棠傷了她的心,去除她在宮中的心腹,如今又大封她陳家,是他對她這皇祖母的道歉。
太皇太后長長嘆了口氣。
她是老了,如今景國是趙佑棠的天下,她又管得了什麼?只要他能從始至終的善待陳家,興許她是該老懷安慰。
太皇太后微微閉起眼睛,可她那兩個兒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