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她丈夫?穆璉皺眉,不,有可能是她未來的丈夫,或者,林蕙在騙他。
穆璉沒再說話,下床了。
大早上被莫名其妙的詢問是否嫁人,林蕙也是一頭霧水,心想穆璉到底吃錯什麼藥了,居然問這個問題,實在太奇怪了吧?他懷疑一個妖精嫁過人?
難不成……是在說雙修?
林蕙哈哈笑起來。
剛剛進屋的薑黃一臉驚呆。
林蕙收斂了下。
沒辦法,現在的穆璉好像個開心果,雖然跟他說話時常變得很荒誕,但有時候他也挺可愛的,這不可否認。
林蕙下床洗漱。
因是避暑,不可能說待一日就走,在這山清水秀的地方皇帝也流連忘返,經常與兩個小老婆花前月下,光林蕙就撞見兩次了,這日一不小心又撞到。
其實林蕙也是閒得無聊,突然想看看泉水裡有沒有魚,結果被皇帝點名:“阿蕙,過來。”
本來打算溜掉的林蕙只好行禮道:“見過父皇。”
皇帝面前擺著棋盤,他抬手讓皇貴妃起來:“阿蕙,你跟朕來下一盤。”
突然的邀請叫林蕙一愣,她飛快得瞄了眼棋盤,發現是象棋,忙道:“父皇,兒媳物件戲頗是生疏。”
“你是才女,別謙虛,”皇帝道,“朕讓你先手。”
原主會,可她不會啊,林蕙頭疼,她只有一點點物件棋的記憶,看來只能盡全力糊弄過去了。
她在石凳上坐下。
頭頂是翠綠的枝葉,陽光灑下來,成了細碎的光落於女子髮髻,皇帝細細瞧一眼,越發覺得自己眼光不錯。這兒媳委實生得好,就是不知人到底聰不聰明,他漫不經心來了個仙人指路。
這算是文棋,若是武棋就會走當頭炮了。
行事符合平日作風,皇帝就是個老狐狸,林蕙也使了仙人指路。
一模一樣,皇帝眉梢微揚:“你不走馬?”
“兒媳不精,還是跟著父皇走。”
皇帝笑了:“跟著朕走,那你就輸定了。”頓一頓,“璉兒幼時常跟朕對弈,你既嫁給他,應當向他討教一二。”
“是嗎,”林蕙驚訝,“殿下從不曾與兒媳對弈,甚至也沒有告訴過兒媳這件事。”
這傻小子當然不會主動找她對弈,不然他還操個什麼心啊?皇帝走馬。
林蕙也走馬,裝得從善如流:“既然殿下會,兒媳有機會定會請他指點一下的。”
皇帝點點頭,把“馬”逼近了她的炮。
這回林蕙不能有樣學樣了,她要是也用這招擺明就是將“炮”故意犧牲,那諂媚得太難看了,簡直跟傻子一樣。她劍走偏鋒,把“車”調了上來,完全沒有按照棋譜中的尋常套路。
皇帝伸手摸了摸下頜。
皇貴妃還是第一次看到皇帝跟兒媳下棋,腦海裡不由浮現出了麗妃的臉。
若是別的嬪妃敢自盡,恐怕早就被埋在什麼不知名的山頭去了。偏偏麗妃不一樣,他竟將麗妃風光大葬安置在皇陵之旁,對麗妃的兒子也格外關愛。那個女人任性妄為,為奪他的恩寵變成了瘋子,連親生兒子都不惜傷害,結果他還放在心裡了!
不過幸好穆璉不是做儲君的料,她倒是不用擔心,皇貴妃臉上還是笑盈盈的,誇讚道:“王妃的棋藝竟也不差呢。”
這完全是胡扯,林蕙很快就被皇帝奪去了半壁江山,她負隅頑抗,越走越奇葩,惹得皇帝哈哈大笑。
林蕙:……
瞧這得意勁兒,大學生欺負小學生有意思嗎?她嘆口氣:“我輸了。”
“不走了?”皇帝問。
“再走也是輸,沒轍了。”林蕙道,“父皇棋藝精湛,兒媳甘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