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騎馬回來,後來還送她去醫館。”
她笑了笑:“沒想到武定侯為人挺細心的,寧玉這也沒有什麼大礙,武定侯還噓寒問暖,恨不得親自把她送回府裡。”
陳寧華的臉色有些發白。
這些細節她可不知,只知道陳寧玉是被武定侯與陳修尋回來的。
原來他也有這樣的一面,想當初,她精心打扮,可他看都不願多看她一眼,到現在,她都記得陳寧柔鄙夷嘲笑的眼神,這種恥辱她一輩子都記得。
“三妹福大命大,自是沒有什麼的。”她聲音有些乾澀。
姜氏喝口茶,淡淡道:“你原本也是有福氣的。”
陳寧華聽到這話,眼睛不由一紅。
是啊,原本有個陳修這樣的父親,她應該與陳寧玉,陳寧柔一樣能得到他的疼愛,可是她沒有,只因蘇姨娘懷著她的時候,那原配夫人也懷著孩兒。
後來那孩兒死了,父親便把所有的一切的罪責都推在她們母女兩個頭上。
這些年,她受了多少委屈呢?
流了多少淚?
這樣的日子,她自己也數不清楚。
從杏芳苑出來,陳寧華整個人差點摔倒。
夏蓮忙扶住她。
秋白焦急道:“姑娘瞧著像是病了?奴婢這就去請大夫來。”
陳寧華咳嗽一聲,叫住她:“莫去,我無事,睡一會兒就好了。”
兩個丫環扶住她回清音苑。
陳寧華躺在床上,秋白摸著她額頭有些燙,忙擠了一條巾子給她敷上去。
見她昏昏沉沉睡了。
秋白小聲道:“剛才夫人的話若是真的,那四姑娘也太有心計了,不過她也不是一回兩回了!這次是侯爺,怪不得她什麼招數都使得出來,不然好好的馬兒豈會瘋了?”
夏蓮忙道:“你莫胡說,要是被人聽見,傳到太夫人耳朵裡,小心你的命!”
太夫人是把陳寧玉當心肝寶貝的,這些下人平日裡可不敢說陳寧玉的壞話,以前也不是沒有,都被太夫人重懲了。
秋白紅了眼睛:“咱們姑娘也一樣是太夫人的孫女兒,怎的差別倒是那麼大?看看大姑娘,二姑娘,哪個不是好人家,可咱們姑娘,卻是配些什麼公子?要我說,太夫人就是偏心,跟二爺一樣的,咱們姑娘就是命苦。”
夏蓮嘆口氣:“其實也只能怪老天了,誰讓咱們姑娘是蘇姨娘生的呢,不然也不會如此,幸好咱們姑娘心寬能容人,要換個別的,像五姑娘這等,哪個受得住?只望太夫人能選個好姑爺,能好好對待咱們姑娘就是了。”
誰料陳寧華一連幾日都起不來,這病再不看,便有些嚴重,最後還是請了大夫。
太夫人吩咐胡媽媽:“寧華這孩子難得生病的,怕也確實重了,請大夫一定多看看,好的藥材不要吝嗇了。”
胡媽媽應一聲。
陳寧玉與陳寧柔也去看她。
陳寧華躺在床上,臉色蒼白,時不時咳嗽幾聲。
“三姐姐看起來人都瘦了。”陳寧柔坐在床邊,似笑非笑,“倒不知因何如此?三姐姐身體一向也算好的,這回倒病了好幾日呢。”
這話說得屋裡眾人齊齊皺眉。
陳寧柔自己卻不以為然,陳寧華如何,她越大越是看得清楚,不似陳寧玉貌美無雙,看著不好相處,事實上,她覺得陳寧華才是最叫人厭煩的一個。
身為庶女就該有庶女的自覺,武定侯什麼人,她還想得他的高看,想嫁到望族,也不鏡子裡照照,她這回病了,多數便是與這事兒有關。
陳寧柔面上不屑之色更甚。
夏蓮道:“回五姑娘,姑娘是晚上睡覺著涼了,也是奴婢們照顧不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