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這樣,她與他認識也才十幾日而已,能有多熟悉呢?就是睡過了,可被他這樣看著,她還是心跳的厲害,可其實要她自己說,也不知是緊張,還是別的。
“侯爺,不緊張麼?”她卻反問過去。
楊延陵捏捏她臉蛋:“你家爺打了這麼些年仗,都不知道什麼叫緊張了。”
陳寧玉哦了一聲:“好麼,您是厲害,可我就是緊張又如何了?哪日侯爺抱著我,我絲毫不緊張,侯爺指不定又要怪了呢。”
楊延陵一怔之後,爽朗的大笑起來:“你說得對極。”
他捧起她臉蛋,又親了下去,這會兒是更深更久的了。
三月春闈結束,章季和與傅朝清都考中了進士,殿試之後,章季和稍許有些遺憾,沒能進得了翰林院,不過也是進士出身,入吏部觀政,而傅朝清深受皇帝親睞,被點為榜眼,授官翰林院編修。
聽到這個訊息,陳寧玉自是高興的,忙派人送賀禮去章家。
楊太夫人也準備了一份。
畢竟與陳家是親家,那麼章家也算是親戚了。
至於傅朝清那裡,她倒還沒想好送什麼。
不過卻心知長公主必定不是很歡喜,只因她不想傅朝清勞累,可如今這一來就做了官兒,只怕還怨皇帝太看重她這兒子了呢。
“去庫房找找有沒有好的筆墨紙硯。”她吩咐谷秋,傅朝清這事兒是大喜事,可不能像平常,說什麼禮輕情意重。
可谷秋看了一圈回來:“沒有,只有長公主當日送的文房四寶,要不夫人送一套茶具罷?”
陳寧玉下意識就伸手撫摸了一下掌中的茶盞。
當日傅朝清與她提過之後,她回去便叫人找出來,如今嫁到楊家,便一直在用著。
說起來,這套茶具並不同於她原先慣用的瓷器,而是用紫砂燒製的,刻有梅蘭竹菊四君子,古樸典雅,用來泡茶最合適不過,有道是“蓋既不奪香,又無熟湯氣”,實在是不錯,她倒是越來越喜歡了。
“大夫曾叮囑二表哥少飲茶。”陳寧玉道,自是不能送這個的。
正說著,白桃進來報二夫人與大姑娘,二姑娘來了。
她剛才使人送了些東西去二房,怕是因這個。
陳寧玉起來迎接。
範氏與兩個女兒楊芙,楊靜進來。
範氏笑道:“你真客氣,一家子得些我送的,算什麼呢,還非得回,芙兒,靜兒,你們還不謝過你們大嫂呢。”
陳寧玉給同輩也送了些禮物,兩個姑娘都是一色的珠釵,但也不是普通的,珠子都是上好的南珠。
楊芙與楊靜笑著道聲謝謝,楊芙嘴兒甜,多說了幾句,楊靜還是一如既往,不太開口。
陳寧玉請她們坐,一邊讓人上茶,上瓜果糕點。
“你嫁進來也好幾日了,不見常出來,其實一家人了,你得空就過來玩玩,畢竟延陵是都督,也沒多少時間陪你不是?”範氏很親切,“芙兒靜兒平常也寂寥的很,正好你們說說話。”
“只是還未適應呢,多謝二嬸關心了。”範氏看起來是挺好一個人,不過到底如何,她也不知,是以還是保持距離為好。
範氏四處看看:“這院兒還是跟好幾年前一樣,之前延陵要娶妻,我便與他說,還是把這裡重新休憩休憩,他愣是不聽,他有時候就是倔的很,你可莫要怪。”
“怪什麼呢,侯爺說全交給我佈置呢,愛怎麼修就怎麼修。”陳寧玉笑笑。
範氏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