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的,您這身子可好?”
“也算不錯,能吃能睡的。”太夫人說著,嘆了口氣。
陳琳茹察言觀色:“莫不是為寧華的婚事呢?”
“不止她,還有寧玉呢。”以前都是人家巴著來,現在她要把兩個孫女兒嫁出去,卻愣是沒個合適的。
陳琳茹笑起來:“寧玉還怕沒好人家?是您這挑來挑去的才不行罷?不如這樣,我回去也看一看,徐家也有好些來往的人家的,若我沒有猜錯,娘是要把寧玉嫁入如章家,徐家一般的人家罷?”
她與陳琳芝姐妹兩個,便是如此,太夫人一向偏好書香門第。
當然,她也從來沒有看錯,兩個女婿都是很不錯的。
太夫人笑著道好。
二人說得一會兒,陳琳茹方才回去。
過得一陣子,長公主又請陳寧玉過府一玩,但最近,陳寧玉都不敢出門,她去問陳修。
陳修道:“外頭也無人盯梢了,長公主念著你,你便去罷,爹爹送你走。”
陳寧玉便去了,只帶了谷秋與丹秋,陳修騎著馬隨她的馬車一起,不過到長公主門口,陳修沒有跟著進去,又折回侯府。
這季節,正是池塘裡大片荷花盛開的時候,陳寧玉平常是最喜歡這個的,常常坐上小舟去到池子中間,一看就是半日。
可今兒,她興致高不起來,只是不想叫別人發現,儘量藏著情緒。
長公主性子有些粗,原也以為事情已經解決,自是沒有多想,說笑一會兒便先走了。
小舟早已停岸,傅朝清從船上下來,見陳寧玉仍舊坐著不動,他想了想,又上去,坐到她身邊問:“可是有什麼事?”
陳寧玉搖搖頭,勉強一笑:“能有什麼,只是看這花看得痴了。”
她垂著眼簾,像是漫不經心,可眉宇間卻始終有一層淡淡的憂愁,他剛才便已瞧出,只忍著沒有問,可現在,她語氣裡甚至都有些頹喪,他又豈能不聞不顧?
“你莫要瞞著我,阿玉。”他正色道,“是不是三皇子又來打攪你?”